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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蹲着一圈揉雪，只有谢孟没戴手套，才团了一个指尖就冻的通红，季钦扬看见了，脱下一只手套递给他。谢孟没有拒绝，他又露出了那种沙雪般的笑，客气了一声：&ldo;谢谢。&rdo;季钦扬没有说话，他看着谢孟将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鼻尖，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眉眼，像个稚气未脱的少年。&ldo;你俩还在干嘛呢。&rdo;齐飞轮着膀子开始热身，对面五班几个人已经站了起来：&ldo;准备……张杠杠！你别乱跑！&rdo;张杠杠躲着飞过来的雪球，一路啊啊啊的叫着，齐飞骂了句脏话，把他拽到身后，捡了个大的雪团就扔了出去。季钦扬拉着谢孟起来，有雪球从两人中间穿过去，季钦扬回击，砸中了最近一个人的脑袋。张杠杠还举着手机：&ldo;拍照拍照！&rdo;谢孟按着他的脑袋躲过了一个雪球，只听咔嚓一声，镜头里留下一张贴着屏幕五官变形的狰狞娃娃脸。张杠杠：&ldo;……&rdo;&ldo;……&rdo;谢孟摸了摸鼻子：&ldo;重新拍吧。&rdo;又一个雪球飞来，谢孟往下一仰腰，听到身后响亮的一句&ldo;我靠！&rdo;，五班班长郁闷的狂吼：&ldo;扔准点啊！没看见自己人啊！&rdo;张杠杠乐的直抽，他也不拍照了，干脆拿手机录视频。齐飞两手都是雪，简直是近身肉搏一样往人身上砸，季钦扬被几个人围攻，外套和头发上一片狼藉，谢孟解开围巾，用力一抖，兜头盖住季钦扬，回旋一脚踢飞了砸过来的雪球，结果没想对方捏的太松，直接变成雪渣子撒了他一脸。&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张杠杠没心没肺的大笑，突然正面一捧雪灌进了他嘴里。张杠杠：&ldo;……&rdo;齐飞：&ldo;哈哈哈哈哈哈！！！&rdo;谢孟抹掉了脸上的雪，回头就看见季钦扬拍着外套，男生蓬松的发间都是化了一半的冰渣子，谢孟的围巾一半挂在他头上，一半绕在脖子里。张杠杠冻得哆哆嗦嗦的跑过来，他还不忘拍照，想和谢孟合影，齐飞也把手机拿了出来，去拍五班男生的惨样，他习惯性的问了句季钦扬：&ldo;你要不要也来一张？&rdo;季钦扬没说不好，他围着围巾和齐飞拍了一张。&ldo;你太帅。&rdo;齐飞嘟囔道：&ldo;早知道不和你拍了。&rdo;张杠杠听见了，凑上来积极道：&ldo;我们来拍！我们来拍！&rdo;他硬把季钦扬和谢孟都塞进镜头里，自己只能半蹲着在最前面，显得娃娃脸更大了一圈。&ldo;用我手机吧。&rdo;季钦扬突然道：&ldo;你手机快没电了。&rdo;张杠杠这才发现自己手机右上角快耗尽的电量提示。季钦扬摆弄着手机上的照相机，他看向谢孟，懒洋洋的笑了笑：&ldo;一起拍一张？&rdo;谢孟觉得自己大概在这一天把一辈子的自拍都拍完了，张杠杠居然还带了备用电板，季钦扬只有一张是和谢孟一起拍的，之后手机就被齐飞拿走拍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谢孟把一只手套还给了他。&ldo;谢谢。&rdo;谢孟笑着说。季钦扬看着对方的笑容，他还围着谢孟的围巾，并没有脱下来的打算：&ldo;我回去洗干净再还你？&rdo;&ldo;好的。&rdo;谢孟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ldo;不急。&rdo;孙甜来找季钦扬的时候雪球大战已经散场了，季钦扬正低头整理着手机里拍的照片，脖子里谢孟的围巾绕了几圈遮住半张脸。其实单论长相来说，季钦扬的眉目实在太过于精致，在身量没拔高之前甚至能用雌雄莫辩来形容。孙甜嘟着嘴对男友撒娇：&ldo;我也想拍照嘛。&rdo;季钦扬挑了挑眉，他的嘴被围巾裹着，声音闷闷的：&ldo;没电了，下次吧。&rdo;孙甜埋怨道：&ldo;下次又不一定下雪。&rdo;季钦扬：&ldo;你用你手机拍不一样么。&rdo;孙甜不怎么高兴：&ldo;用你手机拍了做屏保嘛，情侣之间不都是拿对方照片这么用啊，要不然怎么证明我们是一对。&rdo;季钦扬不置可否，他没有说什么，任凭孙甜唠唠叨叨也不做任何回应。&ldo;你到底在不在听啊。&rdo;孙甜有些生气：&ldo;我在和你说话呢。&rdo;季钦扬的胳膊从女生的肩上收了回来，他站在原地，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孙甜。后者禁了声，面色有些惊慌后怕，张了张嘴，似乎想服软解释。&ldo;你先回去吧。&rdo;季钦扬开了口，声音平淡没什么起伏：&ldo;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rdo;在打雪仗的照片里挑了半天，张杠杠才找出一张满意的发给柔柔看，他不怎么好意思发自己的照片给对方，只挑了一张纯拍雪景的，底下附加了文字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