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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回来了？&rdo;

&ldo;以琛？&rdo;没有心里准备的默笙被吓了一跳。

声音是从阳台上传来的，以琛高挺的身躯背对着她，没有转身。

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空气有些压抑。

&ldo;为什么不接电话？&rdo;以琛沉沉地问，指间燃着一点红亮。

什么电话？手机？默笙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发现早关机了。&ldo;手机没电了。&rdo;

没电了？是这样。以琛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声音顿时带了点疲倦。

&ldo;你早点去睡觉吧。&rdo;

&ldo;嗯。&rdo;默笙应了一声，想了想，下定决心似地说：&ldo;以琛，我有话和你说。&rdo;

&ldo;说什么？&rdo;

默笙咬下唇说：&ldo;我觉得我们这样子不像夫妻，我们……&rdo;

&ldo;是吗？&rdo;以琛微带嘲弄地说，&ldo;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得多。&rdo;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以琛熄灭烟，回头，三四米远的地方默笙提着袋子站在那儿，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苍白。

&ldo;我帮你买了衣服。&rdo;默笙盯着地板，轻轻地说，&ldo;不过是拿你的卡刷的，你要不要试试？&rdo;

猛然袭上心头的刺痛让以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那么多日子，他所幻想的也不过是有一天默笙能重新站在他面前，伸手可触摸，不再是幻觉。如今她已经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奢求些什么？

&ldo;你……&rdo;以琛缓下语气，话音又倏地顿住，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的头发。

意识到他qiáng烈不容忽视的目光，默笙抬头。他在看她的头发？她登时有点尴尬。&ldo;……我剪了头发。&rdo;

&ldo;我有眼睛看到。&rdo;硬邦邦的语调，以琛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最后还是克制地回头，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

他又快速地点燃一支烟，良久，才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ldo;你去睡觉。&rdo;

&ldo;可是……&rdo;

&ldo;现在不要和我说话。&rdo;他粗bào地打断她。

虽然逛得那么累，默笙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躺在chuáng上听他的脚步声从阳台到书房，过了许久，又从书房到客房，然后是一声关门声，终于一片寂静。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默笙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来喉咙痒痒的很不舒服，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大概又感冒了。

以琛早已不在家，默笙找了点药吃下去，糙糙地打发了午饭，还是觉得不舒服，就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竟然暗了，以琛站在chuáng前，手停留在她额上，表qg有点严肃。

默笙看着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以琛移开大手：&ldo;起来，我带你去医院。&rdo;

&ldo;呃……&rdo;不用这么夸张吧，&ldo;我只是有点感冒。&rdo;

&ldo;你在发烧。&rdo;

&ldo;我吃过药了。&rdo;默笙坚持地说。

他看着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开。默笙以为他不再坚持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反而微微失望。

谁知以琛却是走到衣橱前，拿出她的衣服放在她面前。

&ldo;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rdo;

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