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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好了，机灵鬼，&rdo;卡尔文继续说道，&ldo;你打算在你的鼠疫诊断上下多大的注？&rdo;

&ldo;我还不知道这地方有赌博的习惯。&rdo;杰克说。

&ldo;不，赌博并不普遍。可是当你作出诊断是鼠疫的时候，我想是值得为此赌一把的。十美元怎么样？&rdo;

&ldo;我出得起十美元。&rdo;杰克说。

&ldo;好，&rdo;卡尔文说，&ldo;那就说定了，保罗&iddot;普洛杰特在哪儿，还有在世界贸易中心被枪打死的那个家伙？&rdo;

&ldo;他在那边六号台。&rdo;劳瑞说。

卡尔文步履蹒跚地走了过去，其他的人目送着他。劳瑞打破了沉默。&ldo;你干嘛要去惹他呢？&rdo;她问杰克，&ldo;我真是不明白。你这是给你自己添乱。&rdo;

&ldo;我忍不住了，&rdo;杰克说，&ldo;是他先惹我！&rdo;

&ldo;行了，他毕竟是副处长，这是他的特权，&rdo;切特说道，&ldo;再说了，是你用鼠疫的诊断把事情搞坏了。那东西肯定不会出现在我的处方上头。&rdo;

&ldo;你敢肯定？&rdo;杰克问道，&ldo;你看看这个患者发黑的手指和脚趾。别忘了，这种病在十四世纪叫黑死病。&rdo;

&ldo;很多病都可能出现这种血栓的症状。&rdo;切特说。

&ldo;是这样，&rdo;杰克说道，&ldo;正因为如此，我差点说成是兔热病。&rdo;

&ldo;那你干嘛不说？&rdo;劳瑞问。在她心目中，同样不可能是兔热病。

&ldo;我认为似乎鼠疫听起来更好，&rdo;杰克说，&ldo;听起来更惊人。&rdo;

&ldo;我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认真的。&rdo;劳瑞说。

&ldo;嗨，我也有同感。&rdo;杰克说道。

劳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有的时候要想认认真真跟杰克讨论问题真是太难了。&ldo;对了，&rdo;她说，&ldo;诺德尔曼你做完了没有？你要是做完了，我再给你一个。&rdo;

&ldo;我还没做完他的大脑。&rdo;杰克说。

&ldo;那就做你的吧。&rdo;劳瑞说着，回到三号台，完成她自己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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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996年3月20日，星期三，早晨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