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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1页）

何氏戳了戳卫蘅的额头，&ldo;不害臊。&rdo;母女两个笑闹了一会儿，何氏又问：&ldo;你哥哥都要外放了，姑爷想来也该挪一挪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你爹去说，我替你去讲。&rdo;

卫蘅抱住何氏的腰道：&ldo;他的事情才轮不到我操心呢。他满肚子的成算，不过我想着应该会有大动的，娘，你说三爷要是外放，我要不要跟去？&rdo;

何氏道：&ldo;当然要跟前，他一去至少就是三年，你这肚子还没动静儿呢，等他回来那得什么时候？&rdo;

&ldo;可是三爷是婆母唯一的儿子，他外放了，我不在婆母跟前替他尽孝会不会被人戳脊梁？&rdo;卫蘅担心道。

&ldo;由得那些人去说呗，要紧的是自己实惠。你啊，只要把姑爷的心拢住了，他自然会带你上任的。&rdo;何氏道，其实何氏说这话的时候心底也没底，譬如这一次卫栎外放，何氏就还没打定主意，让不让葛氏跟去，她儿子也生了，二房里里外外都靠葛氏支撑，何氏实在不想放她走。以己推人，何氏也就猜不好楚夫人和木老夫人的想法了。

卫蘅点了点头，又道：&ldo;其实我婆母这个人，人虽然冷了一点儿，直了一点儿，有时候让你难受得下不来台，可投了她的脾气也就好处了。我正跟着她学字，娘你不知道，以前我以为二姐姐就是天下第一等的才女了，真真见过我婆母的本事之后，才知道这真是人外有人呐。&rdo;

何氏点了点头，心里虽然不认同卫蘅的话，可也不能说她婆母的坏话，让卫蘅和她婆母生分了。不过何氏也没忍住，&ldo;你婆母才学的确令人惊艳，可性子也太冷了点儿。你嫁过去这几个月，她没少给你气受吧？&rdo;

卫蘅摇了摇头，&ldo;那倒没有，你就不能跟她一般计较，了解了她的性子，也就不觉得受气了。她如今还指点我练字呢，过年的时候，我给娘写一幅春联，让娘看看我的进益。&rdo;

何氏笑着点了点头，&ldo;你别光顾着这些，拢住姑爷的心才是要紧的。&rdo;

卫蘅从何氏这里出来，就去了卫芳屋里。

第二次出嫁的卫芳，比起上一次更显得秀美和润，像一粒饱满的珍珠一般，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卫蘅走到卫芳身边，&ldo;大姐姐紧张不紧张？&rdo;

卫芳笑道：&ldo;有什么好紧张的？&rdo;

卫蘅道：&ldo;我出嫁的头晚上可是紧张得一宿没睡着呢。&rdo;

卫芳咬断针尾的线，将新绣的荷包递给卫蘅瞧，然后道：&ldo;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平常心过日子就行了。&rdo;

卫蘅反复体味着&ldo;平常心&rdo;三个字，自问是做不到的。

卫芳是在桂花飘香的日子里出嫁的，她回门的时候，卫蘅也在，见祝厚德和卫芳一起进门，虽然祝厚德生得一副憨实的脸，说不上好看，可是卫蘅见卫芳的脸色红润，就知道她这几日过得应该不错。

祝厚德被卫栎他们拉到外院去后，卫蘅和卫萱就拉了卫芳说话。

卫萱的肚子如今已经七个月大了，圆鼓鼓的，卫蘅轻轻摸了摸，&ldo;怀得这样紧肯定是个儿子。&rdo;

&ldo;你怎么知道？还说得这样肯定。&rdo;卫萱笑道。

&ldo;不是都说肚儿尖尖就会生儿子么？&rdo;卫蘅道。

卫萱道：&ldo;哪有那么准的，都是穿凿附会而已。倒是你，老盯着我肚子看干什么？&rdo;

卫蘅笑道：&ldo;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rdo;

这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念珠儿和木鱼儿也笑得肚子疼，卫萱忙喊道：&ldo;快别说了，仔细笑得你这侄儿早出来。&rdo;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卫蘅这才问卫芳道：&ldo;大姐夫对你还不错吧？&rdo;

卫芳含羞地点了点头，&ldo;他嫂嫂也是极好的，待我也极好。&rdo;

正说着话，外头就有丫头来禀卫蘅，说是陆湛到了。

&ldo;这么早？&rdo;卫蘅惊讶地道，虽说前几日陆湛来饮喜酒时，说了今日要来接她，可是这还没用午饭，他就来了，的确让卫蘅惊讶。她对卫萱和卫芳点了点头，&ldo;我先过去看看。&rdo;

陆湛彼时正在卫蘅出嫁前住的跨院里坐着，卫蘅走进去时，见他正把玩自己桌上的玉狮子。

&ldo;三爷今日怎么过来这么早？&rdo;卫蘅道。

陆湛转头很自然地搂了卫蘅的腰道：&ldo;翰林院里本就没什么事，只是怕皇爷临时征召而已，前几日我已经在皇爷跟前说了今日要来接你的事。&rdo;

卫蘅问道：&ldo;那咱们是用过饭再回去，还是现在就走？&rdo;

&ldo;自然是陪岳父用了午饭再走。&rdo;陆湛的话深合卫蘅的意。

&ldo;用了午饭，咱们在你屋里休息一会儿，上一回是黑漆漆地摸到三姑娘的绣房里来的，这一次可要看明白仔细了。&rdo;陆湛低头啄了啄卫蘅的唇，本来只是浅尝则止。可是两个人说起来已经五、六日没在一处亲热了，这一吻上就有些分不开的意思。

卫蘅也觉察到了陆湛的热情，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推开陆湛，&ldo;那你快出去陪大伯父和爹爹喝几杯酒吧。&rdo;

陆湛搂着卫蘅不肯松手，直到在她那衣襟下揉上了一把之后，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ldo;晚上，我们去碧芗泉用饭。&rdo;

碧芗泉也是上京城出名的酒肆，以&ldo;碧芗泉&rdo;这一味酒出名，下酒的小菜也是一绝。

待用过午饭，陆湛略饮了几杯，就缠着卫蘅胡闹，卫蘅的小跨院可没有兰藻院那样阔大，她又生怕叫出声来让院子里伺候的丫头、婆子听见，只能强忍着不出声，浑身缩、、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