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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两人的脚步声陷在雪里沙沙的，程默突然想起哪部电视剧里有一句话叫，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初雪。

真好。

雪很大，程默的心好暖，刚刚出门看到他那一刻，怎么说呢，有种风雪夜归人的感觉。

&ldo;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rdo;刚进家门程默就问王恒。

&ldo;圣诞节吗。&rdo;回来的路上他看到好多小摊上都在卖圣诞节的东西，还有不少小情侣在大街上就抱着亲……

小姑娘也不知道害臊，还盯着人家看。

&ldo;是平安夜。&rdo;程默怕他不懂又加了一句，&ldo;就是圣诞节的前一天，是要吃平安果的。&rdo;

王恒：&ldo;苹果?&rdo;

&ldo;嗯，你等等。&rdo;程默从书包里拿出早上买的苹果，献宝似的捧在手里。

王恒看着这花里胡哨的包装盒，拍了下程默的后脑勺，&ldo;去，洗过再送来给我吃。&rdo;然后自己往沙发上一坐，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

程默撒着拖鞋乱跑，好似这个安静的家里唯一的声响，连洗苹果的水流声都格外的清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道她又在瞎翻着什么。

&ldo;小心一点。&rdo;王恒冲着厨房喊了一句。

&ldo;知道啦。&rdo;

过了一会儿，程默端着一个盘子，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还放上了牙签，小跑到王恒面前，&ldo;给你。&rdo;

她半俯身望着他，眼神在求表扬，屁股后面好像有一个大尾巴摇来摇去。

王恒把水果接过来，没去理会她那些小心思。

拿牙签戳苹果的时候，王恒还在感叹小姑娘吃东西的细致。他哪有过像这样切成一瓣一瓣之后再吃的情况，食物饱肚就行，生存需要。

王恒盯着手里的苹果，其实他的生活单调又简单，而程默每一次非要闯入给他的生活带来仪式感。

还偏偏千军万马，大张旗鼓。

第七章

圣诞节之后学校抓的严了，试图对学生进行从内到外的驯化，取消一切的娱乐活动，一个月放一天假，并且有学生会突击检查校服穿戴情况。

程默在这样的氛围里强迫着自己暂时先把心放在学习上，不要想其他的。她不停的催眠自己，过了这段日子之后，什么都将会不一样。

就想李涵说的那样，面包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

王恒落的清净，倒有些不习惯。耳朵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好像这才是他本来的生活。

新年快到了，街上的气氛很好，大街小巷全是卖烟花爆竹的。早早的就开始堵车，这导致王恒每天去理发店都要早起半个钟头。

其实过节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区别。

和平时一样，只有两个人。

不过程默还是非要有仪式感，说是显得庄重一点。她给王恒织了条围巾，就是她自己围的这种布料，她看他上次带的挺舒服。

王恒除夕这天还在理发店忙着，今天洗头的人多，而且也贵，一天下来能赚不少。店里的小孩都回老家过年了，只有他一个人守着，忙到将近天黑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