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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赵姮不想动，不想走，不想见人。她不意自己的狼狈一面被人撞破，所以她刚才什么话都没说。周扬离开了一会，她才从地上爬起来，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她就缩到了墙角。

才坐几分钟，没想到这人竟然又闯进来，这一刻赵姮出离愤怒，她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听见一道低沉问话：&ldo;喝不喝酒?&rdo;

就像已经充涨的气球，被那么戳了一下，她的力气就这样流逝了。

赵姮不说话，她撇开头，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那里应该是几袋水泥和沙子，从上周五之后就再没被动过。

周扬蹲下来，将两瓶二锅头放到地上，说：&ldo;不喝吗?&rdo;

又把花生米放下，&ldo;有下酒菜。&rdo;

赵姮依旧没有理会，她沉默着。周扬蹲在旁边，静静等了一会，他垂了垂眸，准备起身时听到她声音沙哑地对他说：&ldo;你很喜欢吃花生?&rdo;

周扬有种握着氢气球，被乍然带离地面的雀跃感。

他过了两秒才开口：&ldo;没有特别喜欢，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我几次见你，你都吃花生。&rdo;赵姮说。

周扬回想一下，笑了笑：&ldo;小饭店那两次，花生不是送的么?&rdo;

&ldo;也是……&rdo;赵姮道。

周扬问她：&ldo;我去开灯?&rdo;

&ldo;哦。&rdo;

客厅里装着一个小灯泡，临时开关在厨房。周扬去把灯打开，光亮起的一瞬间，他看到赵姮穿着上回那件外套，柔顺的栗色长发被她夹在了墙壁间，她抬手挡了挡突如其来的光线。

灯光闪烁数下，忽然灭了。

赵姮放下手问：&ldo;怎么了?&rdo;

&ldo;我看看。&rdo;

周扬走到客厅中央，打开手机电筒，将低低垂挂着的灯泡旋开，检查实验一番后说：&ldo;爆了。&rdo;

&ldo;那算了。&rdo;

周扬走回她身边，学她的样子坐到地上。一坐就感觉一层厚厚的灰尘，她也不嫌脏。

周扬没说什么，他手电没关，手机隔在一旁，他把二锅头打开，一瓶给她，一瓶自己喝。

酒不算烈，入喉时他却仍是龇了龇牙。

赵姮闭了下眼，那一口酒下去，五脏六腑全烧起来，在那一刻她无暇去思考。这份灼烧感叫人眷恋，她又喝了一口。

缓过劲来，她问：&ldo;哪来的酒?&rdo;

周扬解开装花生米的塑料袋说：&ldo;下午刚好批了一箱准备过年喝，还没来得及搬回家，刚从车里拿的。&rdo;

他将打开的塑料袋移过去些：&ldo;花生米菜场买的，准备晚上下酒。吃点。&rdo;

赵姮吃了一粒。花生米焦香脆爽，花生衣外还裹着几粒盐，咸香味在嘴里化开，软化了白酒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