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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从可疑的录音机上，查出了家永护士和旧货店老板的指纹。可是除此以外的指纹，不是很模糊，就是重迭了。如果不花点时间研究的话，能不能对这次破案什么作用还不清楚。两盘录音磁带的录音也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可供参考的痕迹。家里和周围的搜查也一无所获。

&ldo;难哪！这样的案件鬼都办不了！&rdo;

砧副警长骂骂咧咧。

&ldo;每个人都有同件作证。而且，在地道口插钉子之类的恶作剧，居然也有人干。被害者也是的，反正被刺要死了，临死前，如果不说那些猫之类的无聊的胡言乱语，哪怕是只说出犯人姓名的头一个字也好啊！&rdo;

&ldo;雄，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还要去存尸所看看？&rdo;

老警部问。砧副警长用粗大的手指挠着头，

&ldo;尸首？对！明天带平坂的妻子和这里的院长一起去认尸。你们想去的话，也一起去吧。&rdo;

&ldo;白费工夫！&rdo;

老警部的话里，似乎不抱任何希望。

&ldo;我已经仔细问过了。一个是酒醉后淹死的劳工，另一个是被汽车撞死的。不论哪一个都有明显证据，足以证明不是平坂。不过，去看看也好。雄太郎到底是父亲的儿子，不亲眼看看，是不会相信的喽！&rdo;

七月九日　星期四

尽管昨晚没睡好，但早上很早，我就醒来了。哥哥已经坐在床上，沉思着什么。

&ldo;天亮了吗？哥哥。&rdo;

这算是我的&ldo;早上好&rdo;了。哥哥用忧郁的眼光看着我，摇了摇头。

&ldo;没有。你说，家永护士为了什么，要到防空洞去？犯人怎么能够从背后刺杀她？她临死前说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rdo;

&ldo;我可以说明家永为什么要到防空洞去。&rdo;

我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说。

&ldo;峰岸伯伯打电话来，兼彦接电话的时候，她在哪儿听见了。她只要听到是给哥哥来的电话，说录音机这么啦、那么啦，她就会立刻意识到危险临头了。她想，必须早一点通知同谋，于是把同伙叫到防空洞去，想要商量善后的计策。可是，正在商量的时候，那个同谋发觉，现在被人怀疑的只是家永护士一人，于是想了一个护身的简便方法，把她杀了。&rdo;

&ldo;那么悦子，你认为犯人是家里的人吗？&rdo;

&ldo;那不是明摆着的吗？难道哥哥不那么认为吗？不是说从大门、从后门，而且从地道里都没有人出去吗？这么一来，外逃的可能性不是就不存在了吗？从大门没有出去人，这是我们亲眼看见的。后门那边，就算百合说的未必可信，那么与己无关的木炭店老板总不至于说谎吧？&rdo;

&ldo;可是，家里的人都有同时在场的人作证。百合、幸子和木炭店主人在一起。女佣在厨房。要从防空洞到厨房去，不论怎么走，都会被人看见。敏枝夫人和英一在茶室，说是在一起。我、你、兼彦、还有野田护士在候诊室讲话。入院患者以及陪同的家属全都在二楼。楼梯上也没有上上下下的人，只是在楼梯下，有我们四个人。没有同伴的只有一人，就是人见护士。可是，如果说她是犯人的话，把药房的门大敞着，也多少有点说不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