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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歌叹气，看着他从渐渐合上的门缝里游走。进入传输井，刷脸，输入目的地。传输光柱启动。凛歌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象，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泡沫，咕噜咕噜地飘过去。她僵硬地转过头，逆着小泡沫的方向看过去——一条小人鱼，挤在传输光柱的缝隙里，一圈一圈绕着游，还不停地吐泡泡。他优哉游哉地翻个身，对着她欢快地扑腾扑腾小鱼鳍：“（〃▽〃）哎，又是窝。”凛歌：“……”这怎么进来的？夜隽，你踏马就是个bug吧？小奶包上下左右转圈圈：“你为神马不嗦话？”凛歌捂脸：“……”我无fuck说！小奶包：“窝是国王，无所不能，待在峡谷一个小时不会被风干。”凛歌：“……”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你一条鱼非要到没水的地方凑什么热闹？”“你是窝的仆人，肿么可以离开窝，国王会发怒。”凛歌直接终止目的地传输，让通道先把小奶包送走：“回去慢慢发怒。”这下不会再跑过来了吧？重新进入传输区之前，凛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好，除了日常服务的机器人，没有任何可疑物体。她做了个深呼吸，一开门差点跪下：“……握草……”传输区里的人也吓了一跳：“凛凛？你趴地上干什么？”凛歌动动手，动动脚，一个鲤鱼打挺：“我，活动活动，叔您怎么来了？”秘书长：“你没事吧？”挺好的孩子，怎么感觉哪里有点问题？凛歌：“……没有啊，您怎么这个表情？”秘书长：“啊，是这样，首相府的财务官又通知我了……”“我，是我。”凛歌直接承认：“金银珠宝是吧，上将说要把他的宝库给我，是这样，没错。”秘书长：“……这次又是要造什么，需要那么多钱？”凛歌十分平静：“他说他是人鱼国王，我是他的仆人，太穷了，救济我一下。”秘书长：“……咳，他也是好心。”“上将的个人资产相当多，买十个超巨星系也可以，所以看谁都很穷。”“你的钱都拿去造战舰，武装你的编队了，能存下来五万块钱已经很好了嘛，对不对？”凛歌：“……”谢谢，有被打击到。秘书长：“不过这次珠宝钻石金银，皇家银行所有员工得清点半年左右，你……”“不用。”凛歌拒绝得特别干脆：“等返祖期结束还得还回去，所以就不用转给我了，省事。”来自一个穷比最后的倔强。秘书长搓搓手，好为难：“上将既然有要求，我们照做就好了，反正他也不差这点钱。”凛歌：“……”伤害什么的，非得怼脸输出吗？“您还有事吗？”秘书长笑着说：“野外生存结束，你仍然是小奶包的杀伤力，满点输出“老大，跑错了，这边——”凛歌立马掉头，往水晶塔相反的方向跑：这边，这边有啥？等她远远地看见海军基地的塔楼，从高耸入云一下坍塌成一座小岛，整个人都快疯了。附近还有嗡嗡嚓嚓，挖掘机推土机的噪音。她一把抓住光头：“你别告诉我，他把海军基地的夜视塔给砸了。”“那倒没有——”凛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就见光头又说话了：“但是这事确实跟您弟弟有关。”“？”“您走了，他无聊，说要到海边练习唱歌，等您回来唱给您听。”凛歌松开他：“然后？”“听说老秦要来海军这边办事，他就跟来了，然后坐在海港的浮桥上唱了起来。”凛歌后退一步：“最后？”光头：“海军基地的七艘巡洋舰在他的歌声里，撞上了塔楼，就那样——”他指着稀里哗啦，连最后一点小岛都倒进海里、曾经辉煌过的塔楼，摊了摊手。“……”凛歌转身就走：“不不不，我没有弟弟，我从来就没有弟弟，你别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