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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眸清扬,“那是自然。”从前的她颇爱以酒会客,只要能喝得过她的人,皆可做她的友。除了爱马,便是嗜酒如命。她曾洒下豪言,定要寻遍天下所有好酒。
可偏偏为了庄文允,做了庄夫人以及为给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便狠心戒掉喝酒这件事。
曾经以为是命的东西,现在看来皆可是尔尔。“湘儿你可知,这玉露酒得用什么酒杯喝才最为合适?”
湘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薛锦书知晓她不懂,只是想找到个倾诉的口子。“玉露酒,最为适配的是琉璃杯。可惜这琉璃杯数量稀少,极为珍贵。”
薛锦书也未曾有机会用过这珍贵的杯盏,垂涎许久,却听说那琉璃杯只有楚王手中才有。
“薛小姐如此懂酒,真是出乎在下意料啊。”
薛锦书闻声抬头,只见庄文允已落座在她对面,折扇用力一开,“厚德载物”四个字便映入她的眼帘。
薛锦书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便收回目光。对他视若无睹。
“听说薛小姐攀上了高枝,庄某甚是钦佩,以后还得请薛小姐多照应啊。”
薛锦书将酒杯不轻不重掷在桌上,而后发问:“当今王庭大理寺廷尉,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薛兴正的女儿。我,不是高枝吗?”
薛锦书的身份,是多少人羡慕的千金大小姐?怎得要嫁了王爷,她就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了?
薛锦书对这桩婚事的反感之一也有
此等缘由,但每每都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些都是次要的事。
庄文允听到这话,嗤笑一声,“薛小姐对自己的认知的确很清晰啊,的确这京都无人不羡慕薛小姐是薛府的千金大小姐,无人不嫉妒薛小姐这张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容貌。”
庄文允企图伸出手去触摸到薛锦书的脸,“就连在下,也日夜梦见小姐的容颜啊。”
一张桌子的距离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如愿。
薛锦书仍然往后仰了仰,多靠近他一些,她都嫌恶心。
“听说前些日子,庄大人失踪了。可使得庄夫人好生担心,差点掀了城找人。”
薛锦书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并未顾及他。
庄文允将折扇用力一合,脸色瞬间变了。压低声音:“那日的事,与薛小姐脱不了干系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歹毒。”
薛锦书冷冷一笑,“庄大人切莫血口喷人,我一介弱女子,怎能做出这等事。且说,在那之前,我与大人从未见过,何来冤仇。”
先前庄文允确实是这点思来想去想不通,在围场之前,他的的确确未曾见过。二人无冤无仇,那她为何要设计让自己出丑?
庄文允想了许多人的可能性,但那日塞纸条给她的事,除他之外,便就是卫双,他身边最得力的人。
自然不可能是他。
那日,姬妘儿被王新柔,也就是庄文允现任夫人,差人狠狠打了一顿,足足躺在床上一个月才将伤养好
。
而他后来也审问过姬妘儿,此事她所知晓前因后果。这才知晓姬妘儿是看了自己偷摸交给薛锦书的纸条,认定了他的字迹,才会听信了旁人的话。
“证据?你交给姬妘儿的字条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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