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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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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位于森原市东边的一个小镇子里。

镇子的居住人口不是很多，但是可以看出居民的生活挺富裕，每一家都建有二层小楼，整齐地排列在道路的两侧。

其中的一栋，就是赵大壮的家，也就是本案的中心现场。

&ldo;你们怀疑赵大壮，查一查他晚上究竟是不是开车去拉沙土了，不就得了？&rdo;陈诗羽在我们的车子经过一片空地的时候说。

&ldo;你看到的这片空地，就是一个自然的停车场。&rdo;肖大队说，&ldo;赵大壮的车子平时也就停在这里。因为空地和现场有一定距离，所以没有人能证实赵大壮前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出车干活儿。&rdo;

&ldo;工地上也不知道吗？&rdo;陈诗羽瞥了一眼车窗，窗侧，森原市的警车从我们的警车旁超了过去，引路去现场。韩亮正在和驾驶员谈笑风生。

&ldo;工地才不管。&rdo;肖大队说，&ldo;这些沙土车都是经常和工地合作的，去拉土的时候领一张牌子，到了卸土的地方，凭牌子拿钱。现拉现结账，绝不拖欠。所以，也没人登记、没人注意，赵大壮究竟有没有去拉。&rdo;

&ldo;那通话记录呢？&rdo;我问，&ldo;不是说赵林林凌晨3点给赵大壮打了电话吗？&rdo;

&ldo;这个没问题。&rdo;肖大队说，&ldo;从手机漫游的情况看，那个时候赵大壮确实不在家里。不过，如果是他作案，伪造一个不在场证据，也很正常。&rdo;

说话间，警车经过了连续的几间沿街修车铺，开到了位于镇子一角的现场。

现场是一栋二层小楼，外墙都贴上了瓷砖，建筑风格也很考究。

现场周围被围了一圈警戒带，两个主人一个死亡、一个被抓，孩子也被送到了欧阳翠屏的娘家。

肖大队带着我们穿好了勘查装备，率先钻进了警戒圈。

派出所民警在接到通知后，已经打开了现场的大门。大门是一扇红色的钢制防盗门，质量不错。门锁和周围都没有任何撬压、损害的痕迹，凶手要么是熟人，要么就不是从这里进入的。

走进大门后，是一个小客厅，摆放了沙发、茶几、电视柜、餐桌等家具。

&ldo;留心脚下。&rdo;肖大队说，&ldo;画了粉笔圈的，都是鞋印。&rdo;

森原市公安局的技术员袁锋蹲在地上，用足迹灯照she大理石的地面。

&ldo;鞋尖都是指向大门的。&rdo;肖大队说，&ldo;也就是说，凶手没有往里走的痕迹，只有往外走的痕迹。这些痕迹，是泥污加层痕迹。凶手的鞋底沾染了泥污，再踏在地面上，泥污黏附在地面上形成的。这些泥污，应该就是中心现场的大便。

&ldo;中心现场怎么会有大便？&rdo;我皱起眉头。

肖大队摇了摇头，继续引着我们往里走。

小客厅的尽头，是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和一个工具间。卫生间的防盗窗被掰开了一部分，其余没有任何异常。厨房里放着一些用来制作早点的工具，都洗刷干净了。

工具间则是一片狼藉。

工具间的角落里都堆放着各种工具，还有一张写字台和几件旧家具。地面上很多污渍，有一些仿佛是燃烧之后的灰烬，还有仿佛是污水蒸发过后留下的痕迹，还有不少凝固了的血迹。

地面上被法医用粉笔画了一个人形，应该就是死者原始躺伏的位置。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仰面倒地的姿势。

&ldo;死因是什么？&rdo;我问。

&ldo;等会儿再说。&rdo;肖大队说，&ldo;我们来的时候，尸体就躺伏在这个位置，全身赤裸。身上有很多灰色、黄色夹杂的污渍，不是黏附上去的，而是擦蹭上去的，些擦蹭的痕迹还可以看到整齐的纹理。&rdo;

&ldo;那说明什么问题？&rdo;陈诗羽捏着鼻子说。

即便过去了两天，密闭的工具间内还是充满一股臭味。

&ldo;我们分析，这些污渍是大便。&rdo;肖大队说，&ldo;好像是凶手用鞋子踩着大便，往死者身上擦蹭。好像是一种不能理解的变态行为。&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在现场解大便，然后往死者身上蹭？&rdo;林涛惊讶道。

肖大队点点头，说：&ldo;目前看是这样的，尸体上黏附的大便，都是被鞋底一样的东西整齐地擦蹭上去的。可惜，我们在现场和尸体上提取了几个部位的污渍，都没能够做出男性的dna基因型。&rdo;

&ldo;工具间清理了吗？&rdo;我说，&ldo;有没有什么线索？&rdo;

&ldo;我们找赵大壮来看了，他说原本就是这么乱。&rdo;肖大队说，&ldo;这里面气味太难闻了，而且，本身也没啥重要的东西，所以也没有进一步清理。&rdo;

&ldo;那地面上这些黑色的灰烬是什么东西燃烧留下的？&rdo;我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蹭了一点儿，捏了捏。

&ldo;不清楚。&rdo;肖大队说，&ldo;但我们这边有风俗，死人的地方要烧纸，估计是赵大壮看老婆死了，就在这里烧了纸吧？&rdo;

&ldo;问他了吗？&rdo;

&ldo;他不承认。&rdo;肖大队说，&ldo;他情绪很激动，啥也不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