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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他看着威廉和温蒂，他们在围栏中玩拍饼游戏，似乎很可能戳到对方的眼睛。&ldo;他们是同胞吗？&rdo;他问。

&ldo;不，&rdo;丽兹说，&ldo;他们看上去很像，但他们是兄妹。兄妹孪生子从来不是同胞。&rdo;

庞波点点头。&ldo;甚至同胞孪生子也没有相同的指纹，&rdo;他说。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泰德认为是装出来的漫不经心的口吻补充说，&ldo;你不会恰巧有一个同胞兄弟吧，波蒙特先生？&rdo;

泰德慢慢摇摇头。&ldo;没有，&rdo;他说，&ldo;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我的亲属都死了。威廉和温蒂是我唯一活着的血亲。&rdo;他冲着孩子们笑笑，然后又回头看庞波。&ldo;丽兹1974年有过一次流产，&rdo;他说，&ldo;那些……那前些个……也是孪生子，虽然我不认为有什么办法辨别他们是否同胞‐‐当怀孕三个月发生流产时，这是做不到的。而且，即使有办法，谁会想要知道呢？&rdo;

庞波耸耸肩，看上去有点儿难为情。

&ldo;她在波士顿费尼里购物，有人推了她一下，她从自动梯上摔下来，一只胳膊破得很厉害‐‐如果不是一个保安把止血带扎住伤口，伤口会感染的，那就必须切除了‐‐她摔得流产了，失去了孪生子。&rdo;

&ldo;这也登在《大众》上的文章里吗？&rdo;阿兰问。

丽兹毫不幽默地微笑一下，摇摇头。&ldo;当我们同意做那个报道时，我们保留删改权。当然我们没有告诉麦克&iddot;唐纳森，他就是来采访的那个人。&rdo;

&ldo;是故意推的吗？&rdo;

&ldo;不知道，&rdo;丽兹说。她的眼睛落在威廉和温蒂身上……望着他们沉思，&ldo;如果那是一次偶然的碰撞，可以说撞的非常厉害。我飞起来了‐‐根本没碰到自动扶梯，直到中途才落下……不过，我努力使自己相信这是偶然的，这样心里比较容易接受。有人故意把一个妇女从高高的自动扶梯上推下去，只为了看看会有什么后果……这一想法太可怕了，让人晚上睡不着觉。&rdo;

庞波点点头。

&ldo;医生告诉我们，丽兹可能再不会有孩子了，&rdo;泰德说，&ldo;当她怀上威廉和温蒂时，他们告诉我们她可能中途流产，但她安然生下了孩子。十年后，我终于开始以我自己的名字写一本新书了，它将是我的第三本书，所以你瞧，我们俩现在都很好。&rdo;

&ldo;你所用的另一个名字是乔治&iddot;斯达克？&rdo;

泰德点点头：&ldo;但那一切都已结束了。当丽兹安全怀孕到第八个月时，它就开始结束了。我认为，如果我再次成为一位父亲，我也应该再次成为我自己。&rdo;

四

谈话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泰德说：&ldo;坦白吧，庞波警长。&rdo;

庞波扬起他的眉毛：&ldo;你说什么？&rdo;

一丝微笑掠过泰德的嘴角：&ldo;我不想说你考虑的非常清楚了，但我敢打赌你至少有了大致轮廓。如果我有一个孪生同胞兄弟，也许他在主持聚会，那样我就可以到罗克堡，谋杀豪默&iddot;加马齐并在他的汽车上印满我的指纹。但不会到此为止，对吗？我的孪生兄弟与我的妻子睡觉，为我赴约，同时我开着豪默的汽车到康涅狄格州的一个停车场，在那再偷一辆汽车，开到纽约，扔掉这偷来的汽车，然后乘火车或飞机去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一旦我到达那里，就杀掉克劳森，急忙赶回鲁德娄，把我的孪生兄弟送到他原来的地方，他和我两人重新开始我们各自的生活，或我们三人，如果你假定丽兹也是这骗局的一部分的话。&rdo;

丽兹盯了他片刻，然后开始大笑起来，她笑得不很久，但笑得非常厉害。它不是被迫的，但它是勉强的笑‐‐一个被突然逗笑的女人的一种幽默表示。

庞波看着泰德，毫不掩饰他的惊讶。双胞胎冲着他们的母亲笑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在他们之间慢慢地滚一个大大的黄色球。

&ldo;泰德，这太可怕了。&rdo;当丽兹终于控制住自己时说。

&ldo;也许是吧，&rdo;他说，&ldo;如果是这样，我很抱歉。&rdo;

&ldo;这……非常复杂。&rdo;庞波说。

泰德冲他咧嘴一笑：&ldo;我看你不是已故乔治&iddot;斯达克的崇拜者吧。&rdo;

&ldo;坦率地说，不是。但我有一个副手，诺里斯&iddot;里杰威克，他是，他不得不向我解释其中所有的奥妙。&rdo;

&ldo;啊，你把斯达克和某些侦探小说混在一起了。我说的决不是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那种情节，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不那么想。嘿，警长‐‐这个念头在你脑子里闪过吗？如果没有，我真要向我妻子道歉了。&rdo;

庞波一语不发，微笑着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最后他说：&ldo;也许我是在沿着这个方向思考，并不是很认真，并不完全那么想，但你不必向可爱的女士道歉。今天早晨以来，我发现我自己愿意考虑甚至最离奇的可能性。&rdo;

&ldo;由于目前的处境。&rdo;

&ldo;对，由于目前的处境。&rdo;

泰德自己微笑着说：&ldo;警长，我出生于新泽西州的卑尔根菲尔德，你可以去查查记录，看看我是不是有孪生兄弟，也许我自己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