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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庞波在座位上动了一下。

&ldo;你想喝什么吗，庞波？&rdo;丽兹问，&ldo;啤酒还是百事可乐？&rdo;

&ldo;不，谢谢。让我们回到州警察相信和不相信的事情上去。他们不相信你们俩牵扯进去了，但他们保留相信你们可能涉入的权利。他们知道昨晚和今天早晨的事不能归到泰德头上。也许有一个同谋犯，但不是你，你就在这儿。&rdo;

&ldo;达拉&iddot;盖茨怎么样？&rdo;泰德平静地问，&ldo;那个为财务总监工作的姑娘吧？&rdo;

&ldo;死了。正像他暗示的，肢解得很厉害，但先往头上打了一枪，她并没有遭多大痛苦。&rdo;

&ldo;这是瞎扯。&rdo;

庞波冲他眨眨眼。

&ldo;他不会那么便宜她的。在他对克劳森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不会的。毕竟她是第一个告密者，对吗？克劳森拿钱引诱她‐‐从克劳森的经济状况看钱不会很多‐‐她泄露了秘密。所以别跟我说他在肢解之前先打死了她，她并没遭罪。&rdo;

&ldo;你说得对，&rdo;庞波说，&ldo;不是那样的。你想知道真相吗？&rdo;

&ldo;不。&rdo;丽兹马上说。

随后屋里是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甚至双胞胎也感觉到了，他们很严肃地瞧着对方。最后泰德问：&ldo;让我再问你一次：你相信什么？你现在相信什么？&rdo;

&ldo;我没有一个确定的意见。我知道你没录制斯达克那头的话，因为增听器没有发现任何磁带的嘶嘶声，而且，当提高声音时，能听到潘恩车站喇叭说去波士顿的&lso;朝圣者&rso;号在第三轨道，可以上车了。今天下午&lso;朝圣者&rso;号的确在第三轨道，上车时间是下午两点三十六分，和你们谈话时间恰好相符。但我甚至不需要那个证明，如果斯达克那头放的是录音，我一谈起增听器你们就会问我结果如何，但你们根本没有问。&rdo;

&ldo;虽然如此，你仍不相信，对吗？&rdo;泰德说，&ldo;我的意思是，你有些动摇，所以你去追寻布里查德医生，但你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吗？&rdo;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听上去很沮丧和痛苦。

&ldo;那家伙自己承认他不是斯达克。&rdo;

&ldo;啊，对，他也是很真诚的。&rdo;泰德笑了。

&ldo;好像这并不令你吃惊。&rdo;

&ldo;对。它让你吃惊吗？&rdo;

&ldo;坦率地说，它让我大吃一惊。经过那么大的努力确定了这一事实，即：你和他有一样的指纹，一样的声音波纹图‐‐&rdo;

&ldo;庞波，停一下。&rdo;泰德说。

庞波停下来，探询地看着泰德。

&ldo;今天早晨我告诉你我认为乔治&iddot;斯达克在干这些事，不是我的一个同谋，不是一个心理变态者，当时你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呢？&rdo;

&ldo;不信，泰德。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我相信这一事实，即你相信，&rdo;他眼睛转过去把丽兹也包括在进去，&ldo;你们俩都相信。&rdo;

&ldo;我要寻找真相，否则我会被杀死，&rdo;泰德说，&ldo;我的家人会跟我一起死去。在现阶段，听到你说你没有一个确定的意见，这使我感到有一点儿安慰，总算向前进了一步。我现在试图让你明白的，是指纹和声音波纹图无关紧要，斯达克也知道这一点。你说到要排除不可能的，留下的就是答案，不管它看上去多么不可信，但你并没这么做。你不接受斯达克，而他是你排除其他可行性之后留下的。让我这么表述，庞波，如果你有那么多证据表明你脑中有一个肿瘤，你会去医院做手术，即使你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rdo;

庞波张开嘴，摇摇头，又闭上嘴。客厅里只有钟声和双胞胎的咕噜声，泰德突然觉得他度过了所有的成年时光。

&ldo;一方面，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是一桩刑事案，&rdo;泰德继续轻声说，&ldo;另一方面，你们从电话上的声音毫无根据地假定他&lso;恢复了理智&rso;，他&lso;现在知道他是谁了&rso;。你还是相信这假定，而无视所有的证据。&rdo;

&ldo;不，泰德，不是这样的，现在我没有接受任何假定‐‐不接受你的、你妻子的，更不接受打电话那个人的，我的选择仍是开放的。&rdo;

泰德用大拇指指指身后的窗户，透过轻轻飘动的窗帘，他们能够看到州警察的汽车，那是保护泰德家的警察用的。

&ldo;他们怎么样呢？他们的选择仍是开放的吗？我真希望你留在这儿‐‐我愿意拿你换整整一军的警察，因为你至少一只眼半开着，他们是完全闭上的。&rdo;

&ldo;泰德‐‐&rdo;

&ldo;别在意，&rdo;泰德说，&ldo;那是真的。你知道……他也知道，他会等待。当所有的人都认为事情结束了，波蒙特家安定了，当所有的警察都撤离了，这时，乔治&iddot;斯达克会到这里。&rdo;

他停下来，他得脸阴暗复杂，庞波看到遗憾、决心和恐惧交替出现在他的脸上。

&ldo;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们俩。我完全知道他想要什么：他要我以斯达克笔名再写一部小说。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做到，但如果我认为有好处的话，我会试一试的，我会扔掉《金狗》，今晚就开始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