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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ldo;来两碗热汤面，多放一个鸡蛋。&rdo;肖克慡快地说。

&ldo;好，两碗热汤面！&rdo;店主吆喝着转到里间厨房去了。

一会儿，店主端来两大碗热汤面，上面漂着一个卧蛋，几片木耳，一丝菠菜。

龙飞道：&ldo;来，老肖，趁热吃。&rdo;

肖克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ldo;我还真有点饿了。&rdo;肖克憨憨地说。

龙飞说：&ldo;我还有个正经事要给你说呢。&rdo;

&ldo;什么事？&rdo;肖克抬起头。

你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不成家？条件太高了吧？&ldo;

&ldo;我要能找个像嫂子那样的，我就成家，姻缘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啊！&rdo;肖克叹了口气。

龙飞道：&ldo;也别条件太高了。&rdo;

肖克笑了笑：&ldo;我跟你不一样，你长得多帅，我长得又黑又瘦，唉，没办法，爹娘给的。&rdo;

龙飞问：&ldo;咱们公安系统你就没有看得上的？&rdo;

肖克苦笑道：&ldo;我看得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rdo;

&ldo;别的系统的，我看也可以。&rdo;

肖克低下了头：&ldo;人家嫌干咱们这一行的没有生活规律，工资又低，又有生命危险，怕最后落个孤儿寡母……&rdo;

龙飞也叹了一口气：&ldo;干咱们这一行光荣是光荣，神圣也神圣，可是的确很辛苦，也有危险，有些人不会理解。&rdo;

肖克掏出香烟，弹出一支，递给龙飞，自己也点燃一支。

&ldo;来，老龙，薰一支哈德门牌的烟。&rdo;

龙飞接过烟，点燃了，津津有味地吸起来。

肖克望了望窗外，继续说道：&ldo;去年我在浙江办案时，邂逅了一个姑娘，她长得像一根水葱，天生丽质，而且纯洁得一捏就碎，人家有那么点意思，我俩一见就像前世有缘似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对上眼了。那是个细雨蒙蒙的日子，富有诗情画意，在烟雾膝陇的钱塘江畔，她穿着藕荷色的裙子，打着一个淡蓝色的雨伞，飘飘悠悠而来，一双大眼睛，水盈盈的……&rdo;

肖克说到这里，眼睛里泛出神采：&ldo;第一次相遇，就有说不完的话，没想到她对我们这一行充满了幻想，充满了敬仰之情。她从小就喜欢看侦探小说，反特电影，特别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她想做个女侦探，还问我咱们能不能收她做特工，她想学驾车、发报。打枪、格斗，这真是一次奇遇。&rdo;

龙飞也听得入迷了，津津有味地说：&ldo;这就是缘份，缘是天意，份在人为。&rdo;

肖克已陶醉在对往事的回忆中：&ldo;她带我来到她的家里，这是江边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她家是一座普通的小木楼，她和奶奶在一起生活。她的家布置得像个小鸽子窝，墙上挂着许多小布娃娃，柜子里是个小瓷娃娃，床头摆着几支各式的玩具手枪。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到江边散步。天已经很晚了，我们依依难舍，在那么美丽的月光下，她轻轻踮起脚尖，吻了我，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她依偎到我的怀里，我觉得心跳加快了，就像抱着一只温暖的小动物，她仰起脸，说：&rdo;大骆驼，我真的很喜欢你……&lso;我问：&ldo;你喜欢我什么？&rso;她说：&lso;说不上来，&rso;接着又说：&rdo;我有时感到很寂寞……&lso;说着，呜呜哭起来。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说：&ldo;你把我抱得紧一些。&rso;我使劲搂着她，浑身像火烧一样。她还嫌不够，说：&rdo;抱得更紧些。&lso;我使尽全身力气抱住她，简直要把她扯碎。她突然浑身像触电般的发抖，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不时地翻着白眼。我以为她发了病，有点害怕了。我大声问：&ldo;你怎么了？！&rso;她不说话，浑身抖得更厉害，我觉得她全身cháocháo的，忽然，她昏了过去。我把她平放在糙丛里，她面色鲜红，大汗淋漓，我用手绢轻轻地擦去她额头、脸上的汗水……一会儿，她醒过来了，恢复了平静，大眼睛嘲笑般地望着我，充满了柔情蜜意。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哈哈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lso;你呀，真是个傻骆驼，大傻骆驼！&rso;说完，一溜烟跑了。她就像一块花绸子在江边飘啊飘啊，一会儿便无影无踪了。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用手一掐大腿，嗬，还挺疼。&rdo;

龙飞叹道：&ldo;真是天生尤物，你小子傻有傻福气，她是真爱上你了。&rdo;

肖克沉默不语。

&ldo;后来呢？&rdo;龙飞催问道。

&ldo;后来，我回到北京，信来信往，简直就分不开了。&rdo;

&ldo;老肖，你恋爱了。&rdo;

肖克的脸上浮现了乌云，眼圈渐渐泛红。

&ldo;后来呢？&rdo;

&ldo;老龙，你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规矩，我跟组织上提出这一情况，组织上派人了解了那个姑娘的家庭和社会关系的情况，让我停止和她的来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