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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习得唢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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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get。

洛天消化着梦中所得，胸腔中好似撑起一只气球，涨得他难受。之前小说入梦带给他的“副反应”——职业写手的码字速度，他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常常在评论区一秒五喷，可这次生理上这么强烈的改造，还是让他喘够了气，瞪红了眼，感觉肺都要撑炸了。

他奶奶的，不至于吧，做个梦，哥就要炸了？

改造似乎进行到了尾声，胸腔不再嗡嗡作响，扩行完成后归于平静。洛天顺势跪倒在地，长吁一口气。可算结束了。

梦中的场景是电影《百鸟朝凤》描述的剧情，洛天以游天鸣的视角，见证了唢呐在新时代由盛转衰的的变化。八百里秦川，容不下一支唢呐的悲凉和无奈，还在他的心头萦绕。

底层手艺人的苟延残喘，传统文化的断层和覆灭，都伴随着时代发展在全国各地每时每刻发生着，除了喊一声“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传”的口号，好像并没有能做什么改变的事。

瞎子阿炳拉二胡是为了生存，焦三爷和游天鸣两代班主吹唢呐，也是为了生存和生活，束之高阁大喊遗产保护救不了民间手艺，旧瓶装新酒，吸引新时代的目光，让年轻人主动去学，生活中主动去用，把它们当成一般事务，就可以了。

可惜，任重道远。

洛天自嘲一声，自己只是想拍点视屏挣点钱，可没有振兴民间手艺的宏大理想。求生而已。

睡是睡不着了，起床练功了，刚好试试焦三爷一脉相传的唢呐练气技巧。

《百鸟朝凤》只是一部电影，实际上的曲子“百鸟朝凤”并不仅限于白事上使用，只是配合电影做的一番设定而已，但洛天得到的唢呐技巧和曲子，都实打实印刻在他的脑海和身体里了。肌肉记忆。

他拿出一根吸管，从水盆里汲水，等腮帮撑不住的时候，击水三千里。嚯，好强的肺活量，好硬的气力。

洛天相信，自己坚持练气，气捋顺了，唢呐自然就上道了。别人要花几年时间打下的基础，他可能只用几天就掌握了。乐器是相通的，等他融会贯通了唢呐，笛子和箫估计也不远了，只等一记醍醐灌顶。

唢呐的出现，也让洛天的作息有了调整，每天早上，除了跑步，加入了练气的练习；晚上拉完二胡，还有唢呐。说实话，新社区的绿化做的还是不错的，中心区域专门挖了个人工湖，旁边是广场和器材练习区，不远处还有球场。他现在吊嗓子，干嚎，估计都没人吼他。

上午，琴行。

洛天打算买几只唢呐，最好主流的调都来一支，不用太贵，能吹就行。他租房买设备后还剩了一些，买这些低价的唢呐还是够用的。话说，有几只唢呐，还是他老东家交接过来的，结果现在都没卖掉。

唢呐滞销，我帮我自己创业绩。

“怎么，不拉二胡改吹唢呐啦？”娇姐此时探过头来，好奇问道。

“我突然发现唢呐也蛮有意思的，学会了，就去送人。”洛天咧了咧嘴，实话没法说啊，我说我摸几下就会吹了，你也不信啊。

“保持这个气势，咱们小组的业绩全靠你俩撑着了。”娇姐鼓励。

洛天咂舌，他要有这个钱，就把这里的民乐全买了，挂自己业绩上，然后放大厅里，二胡拉一把看一把，古筝弹一架放两架，就那三万八的，来三架。

“话说，小覃人呢？”

“去吉他区给那外国友人介绍乐器去了，人家指定的，说要照顾晓月生意，何主管同意了，王力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好家伙，生意都做到吉他区了，我咋觉得王力咋这么可怜呢。”

王力当然可怜，此时缩在角落，和同伴远远看着覃晓月给那些外国人比划着，介绍乐器的价码和保养信息。资料都是我们整理的，那丫头拿着他们的成果，说了一声谢谢就拿过去活学活用了，最后的业绩还不算他们的，岂可修！自己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丫头野心这么大呢，不是说扎着马尾的都是可爱萌妹纸嘛？

追是不可能追的了，双方并不在一条平行线上，还是想点办法多拉点客人，找回场子，可是英语我早忘了，巅峰时期都不能正常口语交流，何况进社会几年，早扔脑后了。这一刻，王力心如死灰。

覃晓月是哼着歌回来的，表姐说公司有外国同事想买吉他，知道她在琴行就给她安排过来了，何主管也很给力，稍一思考就同意了。王力委屈巴巴递资料的样子，她自动忽略了。人家指定找我买乐器，公司也同意了，你委屈啥啊。

“天二哥，开始学唢呐啊，唢呐好，学好了，下次再推销给他们。”

洛天比了个大拇指，越发佩服着菇凉的工作能力了，搁以前，都没这么自信。

覃晓月在对面坐下，看着洛天组装唢呐，羡慕道：“我就是没天分，学个古筝还是个二把手，现在手法都生了。要是自弹自卖，效果会更好的说。”

洛天眼睛抬了抬，道：“哦？有活动？”

“几个留学生邀请我们去参加活动，他们学校组织的音乐大赏，他们属于丝竹苑。”

“不错的推广机会，那必须去啊。”

“我打个下手，主C还得靠你。”

“没问题，不过你先帮我拍个视屏。

大褂昨天就做好了，兰姨这种老技术工种，效率和完成度没的说，尺寸很贴合，穿着很舒服。墨镜和毡帽也买到了，齐活。

晚饭时间，工具人娇姐值班，洛天带覃晓月熟悉场地和道具。背景怎么契合主题，打光怎么合适，单反怎么使用，收音怎么最大化，巴拉巴拉。

洛天拉了一段熟悉了下节奏，酝酿好情绪，对着镜头后的覃晓月比了个小动作，示意拍摄开始。

吱呀吱呀，半个世纪以前，尚且简陋的条件和设备录下了《二泉映月》，传为佳话。而今条件好了，带着毡帽，架着墨镜，身着大褂的洛天，将经典重新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