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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地否（第1页）

由于一晚的胡思乱想，霍得闲也无心睡眠，索性起了个大早，又在院里水管处随意洗了把脸，一回头，恰好看见在不远处练拳的无常。

霍得闲不懂道家拳法，只觉得无常的身法极其轻巧，把180斤的体重使得像是90斤的模样一般。之前他和斐悦执行任务，倒是见过许多次斐悦的身手，斐悦的特点在于腿法，两条腿的运用极其行云流水，一般人肯定近不了身，但尚属同一门派的无常，他的下盘却让人摸不到虚实，招式的一吸一合更像故意引诱敌人进攻一样，待人上钩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霍得闲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无常就先瞧见了他，忙停下动作，招了招手。

“小霍，起这么早呀。“

“嗯，想起来呼吸下早上的新鲜空气。“霍得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练哈拳？“

“不了不了，我不会我不会。“

“怕啥子，我教你就行。“还不等霍得闲拒绝，无常就快步走到他面前，热情地抓着他的手腕，“走，又不复杂，偶尔练哈对身体也有好处。”

霍得闲不好拒绝他的热情，只好随着他的脚步动了起来，好在他平时也有健身的习惯，不然这普通几招都差点让他吃不消。

无常见他动了几下后大汗淋漓的模样，也不好再让他学习，于是停下动作，笑道：“算了，今天就不练了，我现在去烧火做饭，你休息哈就可以吃了。”

霍得闲如负释重，赶紧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没事没事，我也没啥事做，要不帮你去打下手吧。”

无常倒一直不把霍得闲当外人看待，一口应承，“好，小霍就帮我生下火就行了。”

道观里虽然有通电，但他们还是习惯生火做饭。

霍得闲坐在灶前，慢慢地给灶台下添着枯材，好在早上晨露较多，还伴有些微风，所以在窄小的厨房内，温度尚且不高。一旁的无常熟练地把切好的老豆腐下锅，还抓了几把罗卜干，拿着大锅铲就开始翻动，只不过几秒热腾腾的香气就开始滋溜儿地往外冒着。

炒锅旁的大蒸笼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白气，笼下的一圈水也显示着它的内里香溢四方。一屉笼的花卷、馒头也在霍得闲得脑海中慢慢显现着它们白花花的形象，此时他的眼睛像一匹饿狼，时间在他心里也慌忙地停滞了下来。

无常还在一旁备着菜，准备来个凉拌三丝儿。一转头瞧见霍得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蒸笼，便笑道：“小霍要是饿了，我先拿个馒头给你垫垫肚子吧。”

“不用不用，一哈儿都要吃饭了，我还是等得起。“霍得闲颇有些不好意思，“平常我的饭量其实也不大，不过无常小师父你的手艺太好了，我…我还真是有点忍不住不吃。”

“哈哈，我之前克新西方厨师学校学过两年，小霍你要是爱吃，以后常来啊。“

“啊？你们还有时间去学这些啊？“

”嘿嘿，师门立的规矩，一是怕我们老待在山上和社会脱节，所以叫我们自己下山去学门手艺，二是师父也担心以后门派没落了，我们没有其他技术生存。所以两位师父就叫我们轮流下山学习，说起来我还是和无嗔师妹前后脚下山的，只不过她还没学完，就走了。“无常语气颇为惋惜，转过身继续切着菜。

”斐悦也去学了的？啥时候的事情哦，我都没听她说过…“霍得闲想起之前斐悦经常吃泡面的情形，应该不会做饭才对，于是又问道，“不过小师父你不是说她被她师父逐出师门的吗，你怎么知道她去学习了？“

”掌门比试而已，青鸾师叔咋会因为勒个原因赶她下山嘛。她输了比赛后，师叔就送她下山去学美容美发，学了两个月，听说是老在学校打架，要被学校开除，师叔还专门跑学校为这个事克找她，她不服气顶嘴了几句，师叔一气之下就把她逐出师门了，从此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无常说完，恰好把手中的凉拌三丝儿拌好，他擦了擦手，转身笑道：”可以吃饭了，我们先克吃饭。“

”啊？“霍得闲听完无常的话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半响才继续说道，”要不我去叫下无为小师父一起吃饭，他在哪呢？“

”不用不用，“无常摆了摆手，”天没亮他就下山去赶集了，观里食物和生活用品不够了，他怕是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

”哦哦。“霍得闲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又去蒸笼里夹出了几个馒头和花卷，跟着无常的步伐去到了院中的石桌旁。

听了无常之前的几句话，霍得闲顿时没了食欲，只吸溜了几口粥，便停了下来。

无常见他不动筷，一脸愁容，“是不是今天做得不好吃了？“

”不是不是，我是想起斐悦了…不晓得她现在在干啥…“霍得闲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