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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的身子骨,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放眼全天下的女子,估计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健康的来。
宋时桉比较不相信自己的身子骨。
虽然红叶县保和堂的曹大夫说他身子骨完全调理好了,于子嗣上头没有妨碍。
回京后他也请太医替自己把过脉,太医也说他身子骨十分康健。
但他到底是在冰凉刺骨的水牢里泡过好一阵子,伤没伤到内里,曹大夫跟太医都不定能诊出来。
万一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俩人终生都没有子嗣,姜椿甚想法他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会觉得十分遗憾。
想想就觉得有些造化弄人,上辈子他被上辈子那个姜椿伤到了,自此不想与任何女子有子嗣。
这辈子他时来运转,寻到了姜椿这样的挚爱,热切希望跟她生儿育女,结果自己却“不行”。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椿交待。
光是这么这么想想,心情就沉到了低谷。
偏在这个时候,作为“过来人”的路舒羽,决定好心劝诫宋时桉这个好友几句。
“卿知兄,子嗣这种事情急不来,你往后可不能每日都敦伦了,须知过犹不及。”
宋时桉:“???”
他瞪了路舒羽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我着急子嗣了?而且你怎知我每日都与娘子敦伦?净胡说八道。”
路舒羽顿时叫屈起来:“我怎么胡说八道了?这分明是嫂夫人在花厅里,当着众女眷的面自己说的好不好!”
宋时桉:“……”
姜椿这家伙,怎地甚都往外秃噜?
不过,咳,被自己娘子夸赞敦伦能力强什么的,作为一个男子,宋时桉觉得还挺得意的。
而且,她这也算不得吹嘘。
毕竟刚圆房那时候,他们的确每日都敦伦一次,持续了好长一阵子。
只是后来姜椿为了自己的身子骨着想,坚持三日才能敦伦一回,次数这才降下来。
见宋时桉理亏不吭声,路舒羽反倒怀疑起来。
他拿胳膊肘拐了宋时桉一下,挤眉弄眼道:“你们当真每日都敦伦一回?你竟然这般厉害?我怎地就不信呢!”
宋时桉白他一眼,得意道:“我娘子再实诚不过的一个人儿,从来不屑撒谎。”
路舒羽无语道:“嘿,你还得意上了?”
宋时桉斜眼看他:“每日敦伦而已,不过小事一桩,怎地,难不成谦安兄做不到?”
男子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质疑自己那方面不行,更不能接受自己被人比下去。
路舒羽立时大声嚷嚷道:“谁说的?每日敦伦而已,这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我怎可能做不到?”
宋时桉“嗤”了一声:“是吗?若真这般容易,你方才又为何用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情问我?
谦安兄,你可不擅长撒谎。”
他俩从蒙童时期就是同窗,这么多年下来,彼此对对方的脾性了解得再清楚不过。
用句粗俗的话来说,就是路舒羽一撅屁股,宋时桉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路舒羽气结。
片刻后,他没好气道:“是是是,我做不到,你厉害行了!”
反正从小到大,宋时桉无论哪方面都比自己厉害,再加上这一条,也没甚大不了的。
但他比宋时桉先有子嗣了呀。
想到这里,路舒羽的郁闷之情顿时一扫而空,得意地扬起下巴,笑嘻嘻道:“可是我比你先当爹。”
宋时桉顿时黑脸。
他抬手朝门口一指,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路舒羽哈哈大笑:“卿知兄,你恼羞成怒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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