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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飞快拔木仓,朝着盛夏里的方向开了一木仓,擦着她的肩膀飞旋而过,剖开血肉的痛丝丝缕缕泛开。
盛夏里只得忍着右肩膀的痛,回了一木仓。
那人应声倒下,她也飞身下车,借着旋身的里长腿只踹对方□□,紧接着匕首寒光闪闪,嘭嘭嘭连连劈向脖颈、胸膛。
她手臂精准地捣向对方肩窝,架住他的胳膊,雪亮一闪即逝。
直到两人都倒下,再也不能起来。
盛夏里才扶起黑色摩托,重新上车,朝着过桥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个油量岌岌可危,估计只能支撑她开几公里。
但她不知的是——
后方,倒在地上的洋鬼子费劲抬起一只手。
冷硬漆黑的木仓管颤颤巍巍地对准她背影——
砰!
中了!!
远处,杜卡迪大魔鬼本以行驶至桥梁中央,蓦然失去平衡,猛地撞击地面,晶亮火星被恶狠狠摩擦。
而车上的盛夏里也被甩飞出去,后背嘭嘭重击桥栏——
她不知这座桥并不是这二三十年修建而成,而是建国前修建的大桥,如今荒无人烟,未经修缮,更是不堪一击。
盛夏里还没稳住身体。
背后栏杆被这强大冲击力一撞,旋即一塌!
她甚至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掉下桥——
千钧一发之际。
她本能地抓住栏杆!
盛夏里身体悬空。
她双腿腾空于峡谷之上,整个人失重,双脚接触不到地面,更是不自觉发虚发软,眼前一黑才抓住这最后一点生机。
滴答——
冷汗从额头坠下,一滴接着一滴如短线的珠子,顺着面颊,汇聚至瘦削精致下巴后掉入峡谷深渊。
她方才撞击地面的每块骨骼、每寸皮肤都在叫嚣着剧痛,被地面摩擦过的伤口真的是像火燎一样的刺痛,仿佛无法再动弹。
然而抓住栏杆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她手指用力,从手掌、手臂、胳膊肩膀乃至蝴蝶骨,浑身都在调动力量,紧绷着强撑。
她身上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特质,眉梢眼角线条流畅漂亮,却也有着说不出的倔强。
濒临死亡的那一刹那,她脑海里走马灯般走过过往种种,从他天神降临般踹破玻璃窗带她逃出密室,他的bobga,他送她的那枚子弹壳……
她会死吗?
她会死在这里吗,死在这个远离家、远离亲人的山谷里?
如果她死在这里,他们会知道吗?
他会知道吗?他会记挂她吗?
“陈sir,我好挂住你啊。”
那陈不周呢……
他有没有挂住她啊,
有没有想她啊。
是否在某个时刻,他们拥有过一个有可能的夜晚。
如果在那个夜晚,他们能一起。
就在那个有可能的夜晚,出发,日暮、银河、别在梦里,远离血海深仇,远离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环绕着孤独、寂寥以及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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