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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功夫强如我这般,墙就只是个装饰了。”
扶风行带着秦梵音飞入了庄园,园内山石竹草错落,讲究自然之趣,倒方便了两人藏身。
这时老神仙已经诊脉完毕,听的他悠悠说:“范举人,所得之症,确实棘手。现在昏迷多日,更耽误了最好的治病时间。”
床上范老爷面色苍白,昏迷不醒,进出口鼻气息微弱。
“张神医可有办法?”绸缎女子问。巧了,这也是位张神医。
“范家小姐不必忧心,我薄学不才,但有五成把握能根除范举人棘手之症。”
“求张神医救命,如若能根除,药材诊金都只管开口。”范小姐面有喜色,远近的医馆和大夫都已经访遍,均断药石无望,至多半年寿数,要早做打算。她心下也疑惑这张神医都是自吹的技能,是否是个骗子?但难道要罔顾这唯一的希望吗?
张神医说:“所需几味珍贵药材,确实需要范小姐帮忙寻来,再允许我两日配药,辅以针灸之术,或可见些效果。我诊金向来昂贵,范举人这病症,诊金五百两。”
范小姐色变。治病她家倒也是不吝啬这五百两。但如若这张神医是个骗子,拿了钱就溜,这还是让人心疼的一大笔银子。
犹豫间,听到张神医说:“我行医从来不治愈不收诊金。范小姐等到范老爷能下地活动时再行支付即可。”
范小姐当下心安,觉得张神医应是胸有把握,瞬间脱掉了警戒。张神医写了“藏红花、人参、沉香、金线莲”等几味药材给了范小姐,又给范老爷施了几针。
扶风行和秦梵音一商量,索性搬来城郊,要对张神医的医术看个究竟。
罢工第二日,朱家脚手行没有一个人上工。
朱勤冷哼:“萧雨歇和牛二有点儿本事。”
田三:“那老爷咱们怎么办,排好的船单,这不能日日一赔三啊。”
朱勤:“不慌,他们很快就不攻自乱了。让账房们抄招工告示,八十两一年的苦力,随时上工,到渡口镇四处贴一贴。田管家,还麻烦再跑一趟,给咱家的伙计们一家送去一份,他们爱来应工就来,不爱来,咱们朱记的脚手行不等了。”
田三:“老爷,咱们真招还是个架势?”
朱勤:“真招。”
当日招工告示贴妥,田三往各家也送完了。他一改昨日温和的嘴脸,威胁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苦力满大街跑。”
罢工第三日,招来了五个苦力,罢工第四日,又招来八个,都是镇上和附近这几年破落家庭里的男子,老少都有。冬日船单不饱满,朱勤让另两家朱家脚手行的苦力们,完了那两店的活计来朱家补手,带着夜的熬工,竟然能够勉强营生开了。
田三挨个去苦力家报罢工第四日招的人数和装运的船数。这回子,他说:“现在都回来肯定是用不了了,老爷说了,早回来的上工,满了五十后就不招了,等到那时,别怪东家绝情。”苦力们也有去码头核看情况的,回来后都垂头丧气,来找牛二商议,牛二找雨歇。眼瞅着这波罢工没有伤着东家分毫。
“再杠着就回不去了。”张三慌了,“对不起,二哥,雨歇,我明天得上工了。”他不好意思,说完低头就疾走了。
邹川说:“田三那天拿着招工告示来我家,我媳妇就骂我作死,等田三说已经招了十来个人的时候,我媳妇跟我打起来了,说有份工养家糊口就不错了,非要天天梦着暴富,说我这是要带着全家饿死。二哥,对不起,我顶不住了。”
又走了几个人。大家踌躇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走了十几个人。剩下毛子、王五几个负担不重的,还在咬牙,但他们也着急,催着萧雨歇拿出点儿办法来。萧雨歇也没有罢工的经验,他想来想去没办法说:“我明天代表大家去谈谈,看看八十五两有没有的商量。”
罢工第五日。朱家脚手行罢工的四十五个伙计回来了二十九个人。大势已去。萧雨歇来了,说明了来意。
朱勤说:“别说八十五了,八十一两都是做梦!萧公子,认清现实,现在这世道是人比活多!劳您回去给剩下的十几个人带个话,明日来的我念着旧情,都收,明日不来的,我朱某就祝他们别处发财了。”
田三对朱勤投去了佩服的目光。他不喜欢朱勤对他的态度,但是他上了这艘船,就离不开这能在风浪里掌舵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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