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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善府,荣和翁主不过是陛下一个并不如何亲近的堂妹,之前都能稳稳压得我和阿母透不过气来,更别说是三公主。
所以昨晚我原本是想劝你不要因为我将事情闹得太过,只是没想到最后两人吵了起来。”
说到这里,善若水又有些怔然。
“我想过的一直都是安稳平和的日子,像在彭城的时候。
我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开一家医馆,替人看病、收取诊金,和阿母、春芽一起有饭吃、有衣穿,简简单单、快快乐乐过日子。”
魏不绪听着善若水的话有些心酸,可他现在给不了善若水想过的生活。
“淼淼”,魏不绪柔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如果我再和你吵架,你就再不理我。”
善若水笑了笑,要说他们二人之间,恐怕是善若水更舍不得放手,否则昨晚不会哭那么久。
魏不绪突然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善若水肿着的眼睛,“这是因为我?”
善若水看着魏不绪道:“嗯,我以为在你心里我无足轻重。”
魏不绪看着善若水,知道两人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下去,可是他身体有碍之事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魏不绪轻轻握了善若水的手,“淼淼,在你之前我从未与哪个女娘这般亲密过,你是第一个能靠近我的女娘。”
善若水倒是不知道这一点,她呆呆地看着魏不绪。
魏不绪道:“我八岁那年经历了一件事,自那以后,我就特别讨厌女人。”
善若水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如果魏不绪想说自然会说出来。
“那当年我救你的时候呢?”
“当年你刚救下我时我也特别烦你,可那时我受了重伤移动困难,而你又麻烦得很,我只能忍着。
但后来不是了。”
说到这里,魏不绪伸手轻轻抚了抚善若水的脸。
“后来,我一个人在那个地窖的时候特别盼望你来,盼着你能在我耳边聒噪。很远的距离我就能分辨出你的脚步声。”
善若水的脸渐渐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重新发烧的缘故,整张脸都成了粉红色。
魏不绪看着善若水,恳切地说道:“淼淼,你再给我点时间。”
魏不绪仍然没有给善若水承诺,但善若水知道:这已是魏不绪最大的诚意。
不过经过今日后,善若水终于知道魏不绪并不是心里没有她,而是暂时越不过一个坎。
只是善若水不知道:魏不绪心里的那个坎有点高,他一次并没有跨过去。
没多久,善若水又高烧起来。
魏不绪出去叫了顾云芝进来继续替善若水降温。
偏殿的动静惊动了正殿的窦夫人,她带着二公主亲自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当她看到守在这里的魏不绪后,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将窦张均带走了。
烈酒擦完三次身、又喝了一次药后,善若水的烧终于退下去了。
魏不绪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走前对顾云芝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同样对淼淼。”
魏不绪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梁芝月道:“阿姊,我看他也不像外人说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
顾云芝道:“或许一个人原本就有许多面,他面对淼淼时展现的是他最温情的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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