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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赵城清了清喉咙。她发现自己走神了，连忙说下去：&ldo;我那时候不想工作，曾经写过一张字条给小郑，是从门缝里塞给她的，字条的内容就是&lso;此人已死，让她安息&rso;。跟那个女孩留下的遗书一样，但笔迹鉴定说，字条上的字是那个女孩的笔迹，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警方在她的抽屉里找到一本便笺簿，上面是她写的购物清单。我们的人查过了，她买过那些东西。警方就是拿那个便笺簿跟遗书作比对的，所以笔迹鉴定是不会有错的。&rdo;赵城四平八稳地说。

&ldo;那会不会遗书是她抄的？也许她因此才会被杀？&rdo;小林瞪大了眼睛。

赵城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

&ldo;到了。&rdo;他说。

小林这才发现，大厅门口已经近在眼前。她顺从地跟着赵城走进了大厅。

&ldo;告诉我两件事，第一，仪式开始时你在什么位置；第二，你最后看见郑秋雨时，她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rdo;赵城以命令的口吻对她说。

小林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某个位置站定，她目测了自己与主席台之间的距离后说：&ldo;当时我跟小郑好像就站在这里。小郑说，那不是好好先生乐队吗？为什么是这个颜色？然后，她就不见了。&rdo;

&ldo;&lso;为什么是这个颜色&rso;？&rdo;赵城重复。

&ldo;她就是这么说的，当时她还朝那边看，我猜想大概是乐队所在的方向吧。&rdo;根据记忆，小林自然而然地朝郑秋雨当时眺望的方向一指，顿时，她整个人僵在那里。

那是什么？！

她的神情很快引起了赵城的注意。站定一秒钟后，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在主席台后面金黄色帘子的缝隙里，露出的是一只人手，那只手又小又白皙，一看便知是女人的手。

她强压住喉咙口即将冲出来的尖叫，连退了三步，心里不断在问，这是谁？是第四个被害人吗？她为什么会被杀？以后还会不会有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一边朝赵城张望，一边往后躲。赵城跟她同样紧张，正朝她挥挥手，意思是让她退后。她赶紧退到一边。赵城拔出枪，慢慢朝帘子靠近，那只手纹丝不动。小林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其实，她真想拔腿就逃，她才不想看什么死人。

赵城走到帘子外面，举枪朝里面喝道：

&ldo;举起手来！&rdo;

本来小林以为这只是一声例行公事的开场白，不会有任何回音，谁知，赵城话音刚落，帘子后竟发出一声烦躁的抱怨：

&ldo;吵死了！谁啊！&rdo;是女人的声音，好耳熟。对了！就是刚刚那个女记者的声音。

那只手应声缩回了帘子后面。

咦？―小林现在不害怕了，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由向前走了几步。

&ldo;快出来！&rdo;赵城喝道。发现人还活着，他也松了口气。

&ldo;吵死了！&rdo;那个女子在里面嚷道。

赵城&ldo;哗&rdo;的一下掀开帘子，一个银色头发、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正从靠近帘子的一张椅子上伸着懒腰站起来。她正在打哈欠，看见对着自己的枪口，立刻神色惊慌起来。

&ldo;我犯什么法了？在这里睡觉也犯法？！&rdo;

&ldo;张晴！&rdo;那张熟悉的脸让小林叫出声来。天哪，虽然她剪短了头发，还染成了银色，可是脸一点没变。

&ldo;林信文！&rdo;张晴也大叫一声，&ldo;果然是你！你怎么改名叫卓云了？&rdo;

这一声喊让小林顿时心花怒放。

&ldo;你还不是一样改名叫戴静了？&rdo;小林笑着说，心想，张晴，你不是媒体的人，你是混上船来的，所以没有被安排休息室，只能在这里睡觉。你是来干活的！你这个小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