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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双重存在……是指那个另一个我吗？

&ldo;我没有见到浮在空中的那个你，你能告诉我她的真面目吗？&rdo;

&ldo;我也不大了解，毕竟我能见到的风景只有这窗外的景色，或许就是这点不好，我一直从这里望着下面，无论是点缀四季的花木、相继出院入院的人们。我发出声音他们听不到，就算伸出手也够不着。我只能待在这个病房，一直独自痛苦喘息着。所以长久以来我不断憎恨外面的景色，这也算是一种诅咒吧？&rdo;

&ldo;……嗯，巫条家的血缘吗？原来如此…听说你的家族专职祈祷，是一个古老的纯血种，可以看出原先靠诅咒谋生的。或许巫条这个姓，原本就是污秽的言代（注3）也说不定。&rdo;

家系

我的家族。

已经在我这代断绝了。

在我住院后没多久，双亲和弟弟就因为事故而去世，从那之后，我的医疗费用都由父亲的友人一手担起。

那个人有一个像和尚法号般难记的名字，我连他是怎样的人都记不起来。

&ldo;不过，诅咒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应该无法施行，你究竟祈求了什么东酉？&rdo;

……这种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眼前这个人更不可能知道吧。

&ldo;我问你，你有一直瞭望外头风景的经验吗？不管过了几年，每天都看着外面的世界直到失去意识为止……我厌恶、憎恨、害怕外面的世界，可是我仍就从这高处俯瞰那一切。曾几何时，我的双眼发生了变化，我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那个中庭的上空俯视地面。那种感觉就像肉体和精神都留在原地，只有眼睛飞在空中，可是现在的我仍旧无法离开这里，只能在这附近从上空向下嘹望。&rdo;

&ldo;……你已经把这周遭的风景全记在脑中了吗？如果是这样，可以推论不管从哪个角度的风景，你应该都看过了吧？‐‐那你失去视力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我吓了一跳，这个人居然已经发现到我几乎没有视力了。

于是我点点头说道：&ldo;是啊，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一片模糊。不久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房间变得完全漆黑，不过事实并非如此，而是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消失了。不过这并不是太大的问题，虽然只看得到医院四周的景色，但我真正的眼睛浮在空中，反正我本来就无法走出这里，所以一切都没什么改变，一切都…&rdo;

讲到这里我突然咳了几声。我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而且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睑也开始发烫起来。

&ldo;原来如此，所以你的意识其实是待在空中的。可是‐‐这么说来为什么你还活着？如果在巫条大楼上是你的意识，你应该已经死在式的手中才对啊…&rdo;

没错，对于这点我也持有疑问。

那个女孩……叫做式，为什么她能够砍伤我呢？

这样的我无法碰触任何事物。相对的也没有东西能伤害得了我才对。可是这个叫式的女孩子。很明显地能把我当成有实体附东西，干净利落地杀了我。

&ldo;回答我，在巫条大楼上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巫候雾绘？&rdo;

&ldo;巫条大楼的我并不是我，虽然看着天空、身处天空上的都是我。可是，身处天空的我最后舍弃了自己而飞向天空，没错，我居然被自己给抛弃了。&rdo;

女子听了倒吸了一口气。我头一次感觉到这个人展现出带有感情的举动。

&ldo;你被分成了两个人格‐‐不对，有人给了原本的你第二个身体……一个人格操纵两个身体吗？的确是没看过这样的例子。&rdo;

这样说也没错，我舍弃在医院里的自己，在空中俯瞰着街景。

不过无论是哪个我，双脚都无法碰触到地面，因为我只能浮着…与窗外的世界隔绝，不管我如何祈望，都无法突破那面墙。

结果就算变成两个个体，我们还是相系在一起吧…

&ldo;‐‐我了解了。可是，为什么单单幻视外面的世界无法让你满足呢？我认为没有必要让她们摔死吧？&rdo;

她们‐‐啊，是那些令人羡慕的女孩子呀？

她们的确做了一些令人惋惜的事，不过我可什么都没做喔，事实上那都是她们自己掉下去的。

&ldo;巫条大楼的你已经是接近意识体的幽灵形态了。你利用了这一点吧？那些少女们从一开始就能够飞吧？不管是梦中的影像也好，还是实际拥有飞行能力也好。在梦游症患者中，梦游飞行的比例格外地高，可是却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得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才会出现症状，而正因为无意识，所以他们的飞行并不会带有恶意，恢复意识后，也完全不会想让自己飞起来，不过，在你身旁的少女属特殊案例，幼儿时期的确比较容易飞行，虽然她们不是彼得潘，可是或许其中一、二人曾实际体验过飞行，这种情况大部分应该只有意识在飞行，感觉或许就像一场梦罢了。但是你却让她们体认到这点，把她们从无意识的印象拖回现实。

结果，她们知道自已能够飞行的事实…啊，她们的确能飞没错，不过那也仅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人类要独力飞行非常困难，要是没有扫把我也没办法飞起来，因为有意识的飞行成功率最多只有三成。所以那些少女们才会自认理所当然地飞行，最后也理所当然地掉了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