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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ldo;我给你打电话。&rdo;杰克答应了。

两人互相说了声&ldo;再见&rdo;，杰克挂上电话。他盯住电话看了几分钟。他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谈论一个问题可以缓解人的焦虑。可是眼下，与特瑞西谈了一阵流感的事，他只是感觉越发焦急了。至少来说，病菌样本正在送往疾病控制中心的途中，dna化验室也已开始动用全国生物实验室的取样器。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得到某些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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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1996年3月26日，星期二，上午10：30

菲尔走进大门，这幢报废的大楼已经归了&ldo;黑桃王&rdo;。这道门是一块四分之三英寸厚的胶合板，嵌在一个铝合金框子里。

菲尔穿过前厅，直奔办公室，前厅里照例烟雾腾腾，依旧不时有人打牌。他看见大双坐在写字台前，不禁松了口气。

菲尔不耐烦地等着。大双接过一个11岁的小喽啰交来的脏钱，随后便把那孩子打发走了。

&ldo;出问题了。&rdo;菲尔说道。

&ldo;问题终归是要出的。&rdo;大双说话颇有哲学家的派头。他正在清点那孩子上交的那一叠破破烂烂的钞票。

&ldo;这一回不一样，&rdo;菲尔说道，&ldo;里杰纳德给人盯上了。&rdo;

大双的目光从钞票上抬了起来，那副表情像是刚挨了一记耳光。&ldo;滚你的！这消息你打哪儿听来的？&rdo;

&ldo;真的，&rdo;菲尔一口咬定。他扯过一张靠墙放着的直背靠椅，将破旧的椅子转了一圈，反坐在上边。这种姿势与他永远反戴着的棒球帽构成了一种视觉上的和谐。

&ldo;谁说的？&rdo;大双问。

&ldo;街上都传遍了，&rdo;菲尔说道，&ldo;埃弥特是听我们在时代广场上的一个兄弟说的。看上去那位大夫是受西北面曼哈顿谷甘斯特&iddot;呼治的保护。&rdo;

&ldo;你是说，呼治的人把里杰纳德给杀了？&rdo;大双全然不信。

&ldo;是这么回事，&rdo;菲尔说，&ldo;照脑袋给了他一枪。&rdo;

大双用空着的巴掌乓地拍了一下写字台，那一叠乱糟糟的钞票飞到了空中。他跳起来，来回走着，又照着金属废品筐狠命踢了一脚。

&ldo;我简直无法相信，&rdo;他说，&ldo;这他妈的世界怎么啦？我都搞不懂了。他们为了一个古怪的白人大夫干掉一个兄弟。这讲不通啊，绝对讲不通。&rdo;

&ldo;没准那个大夫是替他们做事。&rdo;菲尔有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