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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劳瑞已经来了。&rdo;杰克提醒他说。

&ldo;是啊，这星期轮到她安排工作。你就没有什么道理了，&rdo;他浏览了一下案卷的各个部分。&ldo;神了！又是一例传染病！我的天啦！我真不应该起床。&rdo;

&ldo;我过几分钟就下去。&rdo;杰克说。

文尼气冲冲地抓起报纸，朝楼下走去。

劳瑞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堆案卷，她把这些东西堆在自己的写字台上。&ldo;乖乖，我们今天要干的活儿可不少。&rdo;她说。

&ldo;我已经打发文尼下楼去了，为解剖一个传染病例做好准备，&rdo;杰克说道，&ldo;但愿我这不是超越职权。我知道你还没有看过，可他们几个全都怀疑是鼠疫，而检测又是阴性。最低限度，我认为我们必须作出诊断。&rdo;

&ldo;没问题，&rdo;劳瑞说道，&ldo;但我还是应该下楼去，做我的外科检查。走吧，我马上开始，你也可以干起来了。&rdo;她抓起那张列有昨天晚上所有死者的名单。

&ldo;这头一个你想做的病例有什么背景？&rdo;两人走出办公室，劳瑞问。

杰克三言两语将自己了解到的马利娅&iddot;罗佩兹的情况告诉了劳瑞。他特意说明患者恰恰也是受雇于曼哈顿总院供给中心。他提醒劳瑞，昨天送来的那个鼠疫受害者也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他俩登上电梯。

&ldo;这有点怪，是吗？&rdo;劳瑞问。

&ldo;我也觉得。&rdo;杰克有相同的感觉。

&ldo;你是不是认为这关系重大？&rdo;劳瑞问道。电梯猛地停住了，他们走了出来。

&ldo;凭我的直觉，是这样，&rdo;杰克说，&ldo;这就是我急于调查现场的原因。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想不出会有什么联系。&rdo;

走过验尸室的时候，劳瑞向撒尔打了个招呼。撒尔快步走上前来，劳瑞将名单递给他。&ldo;让我们先瞧瞧罗佩兹的尸体。&rdo;她说。

撒尔接过名单，对了一下自己的名单，走到67室旁停下来，打开门，将存尸箱拉了出来。

马利娅&iddot;罗佩兹，与她的同事凯瑟琳&iddot;穆勒一样，是一个身体超重的女人。她的头发染成一种奇怪的桔红色，头上束着发带。身上还有几根输液管，一根绑在脖子右侧，另一根在左胳膊上。

&ldo;一个还算年轻的女子。&rdo;劳瑞有所感触。

杰克点点头。&ldo;她只有42岁。&rdo;

劳瑞拿起马利娘&iddot;罗佩兹的全身x光片，对着顶灯看了看。唯一不正常的是肺部有若干零星的东西渗入。

&ldo;开始吧，&rdo;劳瑞说道。

杰克转过身，向正在为他的隔离服通风机充电的那个房间走去。

&ldo;搂上你还有两个病例．你如果只想做一个，你准备做哪一个？&rdo;劳瑞在后面叫他。

&ldo;拉根索佩。&rdo;杰克说。

劳瑞向他竖起大拇指。

在为解剖马利观作准备的过程中，文尼尽管余醉未消，但还是往常那个干练的文尼。到杰克第二遍读完马利哪案卷里的材料，穿上隔离服的时候，一切都已就绪。

在解剖台前，身旁除了文尼，没有其他人的干扰，杰克能够专心致志地操作。他用了特别多的时间作体表检查。他打定主意，要找到一处蚊虫叮咬的痕迹，如果有的话。他没有办到。和穆勒的情况一样。有几处可疑的斑点，他‐一拍了照片，感觉没有一处是蚊虫咬的。

无意之间，文尼隔夜的醉意成全了埋头工作的杰克。文尼尽顾了自己的头痛，一言不发，这倒省得杰克去听胜大发乎时那些妙语和滔滔不绝地评论赛场花絮。杰克融入了激发灵感的沉默之中。

杰克用处理前几例传染病的方法作了体内检查。他格外小心，避免不必要地触动内脏器官，以便将细菌在空气中的散布降低到最低限度。

解剖在进行中。杰克的总体印象是，罗佩兹的情况与苏珊娜&iddot;哈德很相似，不像凯瑟琳&iddot;穆勒。他由此作出的初步诊断仍然是兔热病，而不是鼠疫。这一诊断反使他更加迷惑不解，供给中心的这两个女人怎么会染上这些病的，而另外几个更暴露的医院工作人员却得以中免。

体内检查完毕，他取得了需要的样品，将一个特殊的肺部取样放到一边，准备交给阿格尼丝&iddot;费思。一旦有了乔依&iddot;赫斯特和唐纳&iddot;拉根索佩的类似取样，他计划立刻全部送到综合化验室。进行兔热病测试。

杰克和文尼开始缝合马利娅&iddot;罗佩兹的尸体，这时，他俩听到盥洗间和门外走廊里有说话声。

&ldo;正常的文明人来了。&rdo;文尼说道。

杰克没有吭声。

通往盥洗间的门开了。两个身穿隔离服的人走进来，拥到杰克的工作台前。原来是劳瑞和切特。

&ldo;你们两个家伙做完了没有？&rdo;切特说。

&ldo;不是我做，&rdo;文尼说道，&ldo;这位自行车疯子太阳还没出来就开始催了。&rdo;

&ldo;你怎么看？&rdo;劳瑞问，&ldo;鼠疫还是兔热病？&rdo;

&ldo;我猜是兔热病。&rdo;杰克说。

&ldo;如果另外两个也是兔热病，那就有四个了。&rdo;劳瑞说。

&ldo;我知道，&rdo;杰克说道，&ldo;很奇怪。人对人的传播按说是很少见的。这说不大通，可看上去又是最近这几个病例的扩散途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