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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我成全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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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还真的是愚蠢，我竟然为这种人掉了眼泪，我还对他说：还不是因为你不守承诺，所以我才会离开？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

我本以为那个公子会痛定思痛，从此改过前非，可没想到他居然告诉我：‘抱歉，我真的是忍不住杀戮的欲望，希望你能够理解，我能够原谅我。’

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我曾经幻想他可能变好，可我还是高估了人类的自控力，总有那么些人类连自己的欲望都把控不了，和混账有什么分别呢？”

这样说来，玉藻前应该不是当年山林大火的始作俑者，她或许还真的是有善良的一面，只是现在已经被人所伤，心已蒙尘。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觉得是我真的误会了他，真正糟糕的，其实是那些泯灭人性的人。

可能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幻想落空，她告诉我：

“你能想象吗，这个曾经对我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要和我在一起，并且愿意为我去改变自己的人，竟然在我回头转身要走的时候，用刀贯穿了我的胸膛……

我对他当时没有任何防备，也没想过他会伤害我，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我信任他，甚至对他有了感情，可结果是什么呢？

其实那些凡人用的武器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可是他手中的这把刀已经沾染了无数生灵的鲜血。你说他是不是穷凶极恶，恶贯满盈？”

青行灯听不下去了：“这个公子根本不是人，他是恶魔！”

我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因为这公子俨然已经和屠夫无异了。也唯有缠绕了无数生灵的兵刃，才能伤及鬼怪。

玉藻前说着挥扇起舞，似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那时候的我，孱弱地倒在地上，向前爬行想逃走，可是那些下人们也都只是看着我，曾经他们对我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现在我才明白，他们不过是因为我是那个男人的妻子罢了，当我被他弃之如敝帚，那我与他们而言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那些人根本都不敢上前替我求情，他们全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他们根本都忘记了我曾经给过他们的恩惠，还都一脸唾弃的表情看着我，我的心也彻底死了。”

“随着我那一条尾巴落在地上，我狂笑着站了起来，用手攥起刀刃，不管手是不是会血流如注，因为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了。”

“我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对他说：‘很好，是你让我最后一次相信人类，我要谢谢你，让我对你们这些家伙彻底失去了信心。’”

“那一刻，所有人都满脸惊恐的看着我，他们都不敢相信我还没死，还能站起来，这些人便也开始图穷匕现，展现出自己的真面目，他们都咒骂我是一个妖怪。”

“很多人慌忙逃窜，这公子也吓到了。曾经他是那么爱我，还满足我一切的愿望，可是在看到我本来的面目的时候。他选择跪伏在我面前，不停的向我求饶。”

“还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杀那么多动物，请你放过我吧。’可那一瞬，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也只有恐惧，只有厌恶而已。我彻底麻木。你明白了，从前那些妖怪试图亲近鬼魂，最后却都选择了放弃，究竟是为什么？”

“我当时用自己的尾巴缠住那个男子，看着他恐惧的表情，我反倒感觉无比兴奋，也觉得无比悲凉。我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你放心，我才不会杀你，我要让你亲手结果了你身边这些你自己最重视的人，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我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的那个公子，他还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了，可是接下来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的家人不明真相，都纷纷凑过来想知道他怎么了，一个个都想对他献殷勤。”

“孩子，你……”

“可是这公子自己都没想到，他回身就对着自己身后那人一刀，当他的老父亲躺在地上，一命呜呼的时候，他才尖叫着，颤抖着：‘啊——！我都做了什么？’”

“他身边的那些家人也都不明状况，更是不停地劝阻的他，那妖怪已经走了，他不用害怕了，快把手中的刀子放下。他的妹妹上前试图把他手上的刀子夺过来，可是他却亲手将自己最最疼爱的妹妹一刀刮花了脸，紧接着砍成了松鼠桂鱼。”

“这公子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我控制了，他现在只能一边哭嚎着，一边不停地挥砍着手中的刀。他现在就算是拒绝杀戮，也根本停不下来了，现在的他在我眼中是那么无力，就像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老鼠。”

玉藻前说着，表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她浑身颤抖着，兴奋的抓着自己的肩膀，我们脚下的木柴也燃烧起来。

“啊，那声音是这么的动听，曾经他杀死那些动物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我回应他：‘哈哈，你不是最喜欢杀生吗？那我就成全你，现在这山上的所有人都是你的猎物，只有杀光他们，你才能够从这里离开。’

“那些家丁和山上的人们也都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们开始像野兽一般在山林间疯狂逃窜，想逃下山去，可是我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我只是在山林间，将整座山变成了狩猎场，反正你们人类不是也最喜欢把动物关在笼子里？”

“那叫声在山间回荡着，这公子看到谁都会挥刀。那些没被他杀死的人，也都没有逃过被烈火吞噬的命运。最后他已经精疲力竭，没有人再可以给他杀戮，而且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明明他的手脚早已经都能够被自己所控制，可他还是不停地挥砍着。”

“最后他独自来到那池塘前面，看着已经被火焰包裹的祠堂。他跪伏在佛像前，磕头如捣蒜，把自己的脑门儿都磕出鲜血来，他请求的神佛自帮助自己，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当时哭的是那样声泪俱下。可他哭的越惨，我就越是兴奋。”[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