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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她的嘴唇已被他吻得肿胀，殷红如血。

眼神格外迷离，似醉似醒。

满目的忧伤。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重复着相同的两句：&ldo;你怎么走了……为什么走了也不说一声……&rdo;

宿醉的下场并不好受。

顾默楠醒来后头疼欲裂，闹钟嘀嘀嘀响个没完，她一挥手将闹钟按掉，复又睡下去。隔了一会儿，那烦人的声音再度催命，顾默楠抓狂地从床上跳起来。她站在镜子前刷牙，嘴唇刺痛，才发现唇已被咬破。她又瞧见皱巴巴的衬衣裹着身体，领子敞开，脖子里已经空无一物。

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她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一直站在理智那一边没有踩过界线。

面前的人却还在装，那么虚伪的假面具。

陆观棠头也不抬：&ldo;顾秘书，你迟到了。&rdo;

&ldo;对不起。&rdo;她同样刻板地回应。

&ldo;算了，昨晚有饭局。&rdo;他大方特赦。

&ldo;谢谢棠总。&rdo;顾默楠冷淡道。

&ldo;现在出去工作。&rdo;他翻过一页，目光不曾望向她。

顾默楠压抑着怒火，轻声问道：&ldo;棠总，昨天晚上是您送我回家的吗？&rdo;

&ldo;感谢就不必了。&rdo;他变相承认。

&ldo;那么，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rdo;

又翻过一页，陆观棠道：&ldo;什么东西？&rdo;

&ldo;桃核。&rdo;

&ldo;没见到。&rdo;

&ldo;请您还给我。&rdo;

他懒得再理：&ldo;出去。&rdo;

面前的文件猛地被人抽离，陆观棠的目光随之仰起，顾默楠将其重重拍在桌上，她素净的脸庞生起怒气，不再安然从容，双眸释放着灼灼的光芒死盯着他，整个人都耀眼起来，她一个字一个字顿开，咬牙切齿地说：&ldo;把东西还给我！&rdo;

陆观棠双目微眯。

&ldo;你给不给我？&rdo;再三索要无果，顾默楠开始砸东西泄愤。文件被悉数摔到地上，然后是更多的，毫无章法的发泄，哪里还是那个精明能干的秘书，只像个孩子，而她的愤怒好似郁积了多年。

陆观棠任她胡乱造次，并不出声喝止。

甚至是取了根烟点燃静候。

最后却是顾默楠败下阵来，她的手一僵停在空中，他的双眼黑亮冰冷，她在他的注视下将烟灰缸放下。像是意识到犯了错，她低下头来，声音很轻，软软糯糯，无可奈何，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ldo;你还给我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