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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宏文此言一出,太祖太后直接闭上了眼眸,这便是她的血脉与她何其相似,明明自个心狠手辣却要将一切过错推脱在她人身上。
侯宏文见此,心中怒意更甚,即便太祖太后已成了阶下囚,他却依旧败在她手中,多么讽刺,一个王朝被一个女人掌控了几十载,每任帝王皆如同傀儡一般活着,剩余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若非太祖太后年岁大了,他或许依旧斗不过她,若非是三姑母相助,如今他依旧被掌控在她手中。
”老祖宗,该是你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太祖太后嘴角上扬,等待着侯宏文亲手将她给掐死。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房中突然出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太祖太后猛然睁开眼眸看着本已中风死去的靳国公老夫人。
靳国公老夫人眼眸之中皆是嘲弄之意,坐与轮椅之上,看着满面震惊的太祖太后,道:
”可是没有想到,明明已经死去的人还会出现在这,如今你我将死可是恨不得杀了我。“
侯宏文已经退出了房中,门外三公主眉宇紧皱,看着侯宏文道:
”皇上答应过我,会让她安然无恙老死在宫中,为何皇上要出尔反尔。“
侯宏文眼眸冰冷,看着三公主道:”朕从没有说过要亲手杀了她,可是朕亦是没有说过不让别人杀她,如今靳国公老夫人只不过前去与太祖太后相聚一番,三姑母有何可紧张的。“
三公主已是明了,她活了大半辈子怎还会如此天真,罢了罢了她的使命完成了,若是母后去了她便随她一道而去,这罪孽皆因她而起,该偿还的是她。
靳国公老夫人在发间拔下一根玉簪,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留恋之意。
”你可还记得这簪子,这是我及笄之时你偷偷赠与我的,那时我还不知这簪子是你挨了十大板子换回来。我即便在如此恨你都未曾将这簪子毁了,因为它是我年幼之时成人之时最美好的回忆。“
太祖太后看着靳国公老夫人手中的玉簪,她如何会不记得,当年她与她比之嫡亲姐妹还要亲昵,这玉簪是祖母为长姐订制的,可她却觉得唯有当年的她配的上这玉簪,便偷了送给了她做及笄之礼,那时她们二人恨不得将对方嵌入生命之中,可没曾想自从他的出现,她们二人会反目成仇,到最后恨不得杀了对方。
靳国公老夫人看着太祖太后湿润的眼眸,不免留下一行清泪。
“你我为了他斗了几十载,害了天下之人,却不知当初是那人骗了你我。”
靳国公老夫人吐出此言,不免留下悔恨的泪水,太祖太后眼眸之中皆是诧异之色,她为何口出此言。
靳国公老夫人看着太祖太后渴求的眼眸,声音轻柔与年幼之时一般:“阿卿,那人不仅没死,他还娶妻生子,一切皆是他与圣后联手搅浑了朝堂,可时值如今我才知晓当年的阴谋,阿卿你我真的好生痴傻,被人愚弄与鼓掌之中,成了这天下的恶人。”
太祖太后显然甚是激动,靳国公老夫人安抚道:
“阿卿,你且听我言,今日你我都要死,我便让你死个明白,也让我缓解这多年心中的怨恨。”
“阿卿,他本名唤李长仁乃济南府人士,那时入京不过是圣后召见,当时圣后要的是独掌天下,她摆布了所有人,没有想到你会恨的如此深切,我会脱离她的掌控,你我二人会斗得翻天覆地。圣后终究没有得逞,而你且掌控了她想要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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