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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五、巨网
二爷迅速将胭脂瓶打开,倒出了几片残页和一些纸灰。
薛敬走到他身后,伸出手绕到他身前,帮他系身前的衣带,慢声解释,“残页是连凤从一个下人的口中抢过来的,而纸烬是她在假山后发现并收集起来的。这些人都是可以近身接近萧人海的人。纸烬皆是未写完的‘起居录’,将萧人海和翁苏桐的言行一丝不苟地记下来,定期随来往运输辎重和站信的车舆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至北鹘大都。”
二爷狐疑道,“你方才说这些纸烬与萧人海背后那些束缚他的‘金丝’有关,想必能将这些下人悄无声息地安插在萧人海近身,这人必然手握重权……对了,萧人海身边负责城内制兵的将军是哪个,你问了么?”
薛敬将他整个人往后捞进怀里,凑到他耳垂下滴着血痣的地方迅速舔了一下,压在他耳边称赞道,“二爷真是聪明。”
“咝……”
在那人刚要“发难”之际,薛敬迅速撤开,将自己的衣服随意地披在肩上,随意地耷拉着袖子,就着他方才喝了一半的水杯一口饮尽,从容不迫地说,“云州城内北鹘制兵严谨,分三色巾,黑、白和红——每一色都有自己的职权范围,不能越位,不能逾矩。白色属城防骑兵,红色分管地牢和前知府卷宗库,就是我进城那夜在那瓦楼烟囱边你我所遇的军队。黑色么……”
二爷绕到他对面坐下,“黑色负责总督府内院?”
薛敬微微点头,“黑巾才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一类。”
二爷神色稍滞,片刻后,他徐徐道,“据我所知,萧人海身边有几个副将军都是长年扶持他左右的,也是他爹当年留用军中的老部下,算是萧家嫡系。这几人不常出现在云州城,多擅长打外战,大部分时间驻军城外,负责攻城守具、砲车飞弩,或是监运辎重粮草。只一人,立场尚不明晰,我始终没有猜透。这人甚至还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表露过身份——”
“业雅。”薛敬看着他,低声说。
“是他。”二爷轻轻点了两下木案,沉吟道,“我护着流星从杨辉手中死里逃生后,便被萧人海派出的护卫转押至云州城,路上押送带队的人便是业雅。途径无名谷时,遭遇鬼门铃刀的伏击,我还差点命丧其手,那个时候,业雅与我摊牌,承认自己效命于云首。”
薛敬起身绕到他身后,将外衣披在他身上,又将他的长发轻轻扯出来,散在肩上。
二爷下意识地往后,半靠在薛敬身上,“实话说,当时他那种直截了当的样子,委实过于盲目和草率了。若我是他,即便我真效忠于云首,也绝不会在那种复杂的情况下,在一个敌人面前亲口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立场,除非……他没有预料到鬼门铃刀会在那一战失手。”
薛敬点了点头,“没错,毕竟鬼门派出了那么多杀手围剿你,身体康健时尚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你当时身负重伤。”
二爷顺着他的话又道,“我在那一战被顾棠所救,确是他们两方始料未及。云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养在泥里的‘暗刀’会在那个地方出了‘意外’。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哪一点?”
二爷沉思片刻,审慎道,“就算业雅当时有恃无恐地自报家门,是笃定了鬼门铃刀出手,刀下绝无后患这一点,那也必须是建立在我必死无疑的基础上。只要我侥幸逃脱,再回到云州城,对于业雅来说,我的存在便是一个致命的‘隐患’。毕竟他是披着一层‘皮’,潜伏于萧人海身侧的。只要我随随便便递一封信进总督府,以萧人海多疑暴虐的脾性,若是知悉业雅立场不忠,不将他千刀万剐,也必叫他吃不兜着走,甚至还会牵连业雅身后的氏族和家人,哪里会让他逍遥自在地活在云州城,还继续手握重兵。可是——”
“——可是萧人海并没有动他。”
二爷忽然攥住薛敬正在腰间为自己系腰带的手。
薛敬反手握住他,压在他耳边道,“萧人海做事心狠手辣,却不歹毒。他是从‘杀神’的位子一落千丈,栽进泥谷里,又重新爬上来的。重新坐回这个位子,对他来说,实则一直如履薄冰。如今的北鹘朝野,饮血营与萧家军将朝中的军权一分为二,饮血营则甚至更胜一筹,享有最至高无上的军权和军饷。而饮血营的背后,牵扯的则是某些皇室宗亲,甚至是手握实权的辅国公和镇国公。这些宗亲相互依附扶持,早在十余年前,就开始被云首方面的‘毒枝’慢慢渗透,直到今日,这庞大的‘根系’扎根于北鹘朝野,非一人之力可以根除和撼动。”
二爷静静地听着薛敬的话,一呼一吸逐渐深沉,“这些话是苏桐带给你的?”
薛敬应了一声,“另外,翁苏桐还说,北鹘大皇原本是想启用萧人海接任饮血营的,但是萧人海没有答应,后来是他亲自跟大皇保荐了杨辉,为了避嫌,也是为了让朝堂放心。”薛敬隐隐道,“季卿,你说……究竟是萧人海真不愿接任饮血营,还是他们朝中有人从中作梗?”
二爷缓缓呼出一口气,了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北鹘大皇即便曾有意将饮血营归属萧家军,甚至曾经试图借萧人海的手,想将饮血营这根毒慢慢拔|去,却碍于盘根错节的自家宗亲,和阻碍其拳脚的肱骨重臣,一时也是无能为力。”
二爷起身走到窗前,他打开窗叶,往对面的西厢房看去,“难怪啊……”
“难怪什么?”
“难怪萧人海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业雅。”二爷眯起眼,了然道,“看来我曾经猜想的方向是对的,业雅并非真正效忠于云首,他背后牵连着北鹘的朝野重臣——辅国公炎之惑、镇国公乌藤风,这两位都是玄封皇帝继位初期有功于社稷的老臣,他二人一文一武,身后攀系着皇亲宗室,与各封王的势力早就拧在了一起。根据苏桐听来的这些话,我如今大致可以对总督府内部的人际构城做一个判断。”
薛敬在他身后屏气凝神,未敢惊扰他。
“自从萧人海驻军云州,三年有余。”二爷阖上窗叶,转身走回案前落座,“而云首则已经在这座城扎根数十年了,当年九龙道一战就像是一个过滤粟壳的筛网,将那些不愿妥协、坚决不与其同流合污的人,全部从这张‘黑网’上‘筛’了出去,比如烈家一脉。”
“……”薛敬眼神一缩,蓦地看向他。
二爷却毫无所动,只是微微敛眉,继续道,“自从烈家一脉败亡,这张隐藏在云州城下的‘筛网’便开始慢慢浮出水面,初露端倪。云州,自从献城于北鹘,坐镇总督府位子的那个人,是谁不重要,听话最重要。”
二爷轻轻捻动手指,权衡道,“于是九龙道一战之后,云州城陷落于北鹘军手中,彼时萧人海因丢失太子之重罪被贬回祖籍丁忧,有将近六年的时间,云州城都是由呼尔杀直线控制的。在这期间,呼尔杀便开始大量囤积兵备、毫无节制地扩充饮血营,甚至为这张‘巨网’在北境无限壮大源源不绝地提供了给养——金银、人脉、辎重、兵刃……还有自由。与此同时,这六年也正是南朝兵力不足、无法反制的六年。”
“白鹤南归,苍鹰尽屠。这张‘巨网’下藏匿的‘蛊蛇’一旦失去了天敌,简直如虎添翼。在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拦的无限纵容之下,他们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扩张。慢慢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腐蚀了北鹘朝野,甚至将饮血营摆到了那尊龙椅的旁侧。”
二爷顿了一下,又道,“然而原本只要按部就班继续扩张便可以通达的恒通大道忽然间被拦腰截断,于是原本的北方格局便在顷刻间被彻底打破了。打断他们扩张节奏的,最初只有四件事——”
薛敬立刻问,“哪四件?”
“其一,三年前萧人海破格重提‘杀神’之位,重返战营,并挤掉呼尔杀独揽军权的位子,驻军云州城。呼尔杀是个唯利是图、又野心勃勃的小人,他性格暴虐,毫无人性可言,将好不容易扎根云州的势力拱手于人,他心里憋着的哪里只是恨呐,千刀万剐萧人海的心都有——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咱们可以利用他二人之间生出的嫌隙,致使澜月火丘一战中萧人海不动兵回援,从而给杨辉取呼尔杀首级赢得了契机;”
“其二,马镖走失鸿鹄。这件事从明面上看来,虽然只是南朝中有人为断你一臂,故意借此计,想将你身后的三峰十二寨彻底从南朝的疆土上剔除,实则却是将我九年来隐藏于九则峰的身份被彻底挖了出来。并且最重要的一点——还将幽州安平王府彻底搬上了台面。于是马镖之战让所有人清楚地看见,原来一直以来安闲自得、看起来人畜无害、又毫无威慑之力的靳王殿下,实则并不是一只被断了手足的猫,而是一只潜藏渊底的猛虎——萧人海能看见,云首也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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