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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很多医生都喜欢那种字体，律师?甚至警方高层也喜欢这种字体。&rdo;，卡尔说。

&ldo;我记得理查德处长的签名，也是这种字体?&rdo;，塔芙妮笑着说‐‐我知道她所说的是今年夏天时候、理查德处长特别颁发给我的搜查令上的签名。

&ldo;这么说，衍生出的人格反而比原有人格强大了?&rdo;，卡尔感叹道。

&ldo;嗯，我觉得?并非所有情况下都是如此，&rdo;，塔芙妮说，&ldo;至少最后，捷尔特的原始人格能选择用死亡来证明自己的存在。&rdo;

&ldo;这两个人格一直在明争暗斗，&rdo;，我接着说，&ldo;伊凡特人格发现了博士在睡前写的这些东西‐‐他将那些重要的内容用相同的圆珠笔涂抹掉了。第二个被涂抹的痕迹，我猜，博士所写的是‐‐&lso;从人格分裂考虑&rso;。&rdo;

&ldo;确实如此?你至少猜对了一个词，&rdo;，卡尔说，&ldo;笔迹专家的分析结果今天上午也出来了‐‐他们还原了&lso;分裂&rso;这个词，就在第二个被严重涂抹的地方。而且，我们的人还在博士的书房里找到了不少类似的记录‐‐那些全部都是对于人格分裂的研究摘要，以及相关案例和治疗方法的摘抄，完全可以用来作为博士人格分裂的证据。&rdo;

&ldo;如果我没说错，&rdo;，我笑了笑，&ldo;是在书桌的一个抽屉里找到的。&rdo;

&ldo;你早就看过了么？&rdo;，卡尔有些吃惊地问我。

&ldo;多亏你当时到得及时，&rdo;，我耸了耸肩，&ldo;还没来得及看?那张照片就是在那个抽屉里找到的?&rdo;

我们的黑人探长有些尴尬地笑了。

塔芙妮停下笔来想了想：

&ldo;伊凡特人格完全可以将那些纸丢掉，还有单独放在抽屉里的照片‐‐你不觉得这点很奇怪么？&rdo;，她问我。

&ldo;有两种可能性，&rdo;，我回答道，&ldo;一是原始人格帮助了我们，故意将这些东西藏在衍生人格不太会注意到的地方，并且努力阻止他销毁这些证据。&rdo;

&ldo;让他只能涂抹，却不能丢弃么？&rdo;，卡尔问我，&ldo;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rdo;

&ldo;这是另一种可能性，&rdo;，我答道，&ldo;我觉得，抽屉里隐藏的证据是原始人格的帮助；而那些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纸张，则是衍生人格对我们的挑衅。&rdo;

我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

&ldo;甚至捷尔特博士慌慌张张来到我的侦探社求助，也可能是衍生人格的阴谋。&rdo;

&ldo;为什么不能是原始人格真打算来向我们求助呢？&rdo;，塔芙妮对这个推断表示不解。

&ldo;我也希望事实如此，&rdo;，我回答道，&ldo;但却无法解释‐‐博士为什么要找到我们，而不是去找别人：原始人格可能确实有些讨厌警察，但本市的侦探社很多，他为什么单单找到我们这家‐‐而且是发现那张死亡通知之后就直奔我们的侦探社。&rdo;

&ldo;因为你是这些侦探中最杰出的一个?&rdo;，卡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ldo;夏天的那个案子提升了你的知名度，让你成为了自由意志市最有名的侦探。&rdo;

&ldo;或许如此，&rdo;，我对卡尔的赞扬不太习惯，&ldo;我愿意将那次造访解释为衍生人格向我们侦探社发出的挑战‐‐我们不妨想想看：博士写在纸上的那些分析和推想，证明他已经对自己的人格分裂有所感知了?卡尔，后半段的那些案子，是否一直对外保密呢？我的意思是，甚至捷尔特博士也不知道相关的消息。&rdo;

&ldo;原则上是这样安排的，&rdo;，卡尔点点头，&ldo;原因你我都清楚‐‐甚至艾莎的死，局里都特别安排过，不让捷尔特博士知道。&rdo;

&ldo;怕他因此而担心么？&rdo;，塔芙妮问。

&ldo;确实?这样一来，我们的保护工作也相对容易一些‐‐保护一个不知情的人，比保护一个笼罩在恐惧中的人，当然是要简单得多。&rdo;

&ldo;那么，&rdo;，我接着说道，&ldo;既然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印在纸上的死亡通知并非伊凡特之前的风格，而博士对自己可能的人格分裂也有所感知，在这样的客观条件下，他却还是慌慌张张地来到我们侦探社，声明自己的生命被伊凡特所威胁：原始人格有什么理由如此紧张呢？&rdo;

&ldo;或许是衍生人格对他的暗示也说不定?&rdo;，塔芙妮自言自语道。

&ldo;没错，也有这种可能?卡尔，&rdo;，我转头问卡尔，&ldo;你曾经对我说过，其他被害人收到死亡通知的时间，都是在死后。&rdo;

&ldo;那些纸张都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找到，&rdo;，卡尔答道，&ldo;根据各个现场的笔录，至少珀迪塔女士、哥特瓦尔德和奥克塔维厄斯在死前的几天里没有收到这样的东西，其他人则不能肯定?&rdo;

&ldo;第三医院的现场也是一样，&rdo;，我说，&ldo;留在病床上的死亡通知是补给威利和纳夫普的?&rdo;，我又看了一眼花瓶里的白菊，&ldo;但只有博士带来的那一张，是之前就送出了的。一封预告函而不是接收状‐‐这让我们很难不怀疑到博士在这个案子上的特殊性。&rdo;

&ldo;可能伊凡特将捷尔特博士认作他的朋友‐‐你也知道狄尔瑟案所留下的血字内容?&rdo;，卡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