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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第37章

年华搀著程子涵，跟天凌回到了原来的庭院里。程子涵吃了解药，两个时辰以後便完全清醒过来。听年华将全部事情讲述了一遍，沈默了半晌，不知在想些什麽。

&ldo;这麽说，你现在有了我师父的全部功力了？&rdo;程子涵上下打量了年华一番，开口道。

&ldo;是啊。可是好象不能运用自如。&rdo;年华说著又想到了自己的伤口，瞬间觉得疼得好象更厉害了，不由得裂著嘴吸了口气。

&ldo;你伤得很重麽？让我看看。&rdo;程子涵撑著疲惫的身体起身，将手伸向年华。

&ldo;不……不用了，都止血了。&rdo;年华干笑了两声拒绝道。後背上最严重的那一道伤好象一直划到後腰下面，股沟那里也在火辣辣地疼，那种地方实在有点尴尬。

&ldo;躲什麽躲，你过来。&rdo;程子涵怒瞪了他一眼，声音却因为虚弱而少了些威慑力，看年华仍旧扭扭捏捏地不肯靠近，又换了柔和的口气道：&ldo;过来，我给你上药。再这麽下去衣服都要和皮肉长到一起了，脱的时候疼死你。&rdo;

年华看程子涵从怀里拿出一盒药，想想自己也实在做作，就老老实实地靠过去。程子涵将年华扯到床上趴好，小心地将被血黏在身上的衣服剥开，露出伤得一踏糊涂的背部。年华疼得嘶嘶地抽气，程子涵用手挑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又开始微微渗血的狰狞伤口上。

药是清凉的，涂上片刻後却开始发热，烫得伤口像有无数小虫在咬，又疼又痒，难以忍受。年华咬著下唇忍著。程子涵看他微微轻颤的背脊，轻叹道：&ldo;这一次你该看清元牧天是个什麽样的人了吧？总该死心了。&rdo;

年华将头埋到交叠的双手里，闷声道：&ldo;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心情很复杂，你不懂。&rdo;

程子涵摇了摇头，手上继续著轻柔的动作。两人沈默了片刻，程子涵又道：&ldo;你现在有了我师父全部的内力，假以时日，天下无敌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们去杀了元牧天，可好。&rdo;

年华一怔，身上僵住了。倒不是因为程子涵的话，而是感觉到程子涵的身体也靠了过来。两人的双腿交缠著，程子涵又探过手来将年华褪到腰间的衣服轻柔地向下拉了拉。年华一把按住他的手，迟疑道：&ldo;子涵？&rdo;

程子涵任他握著，却将脸贴近年华後背的伤口，慢慢地吹著气，一寸寸地向下滑去。

伤口敷上药之後的热烫被他一吹，顿时感到凉丝丝的舒适，年华的身体不禁轻轻颤抖著。两人此时俱是衣冠不整，躺在床上陷在一堆衣服里，又以这般暧昧的姿式纠缠在一起，年华被这粉红的氛围扰得心头不安起来。

&ldo;别动，这个药的药性激烈，吹一吹可以舒服一些……&rdo;感到年华的些微挣动，程子涵低声道。

……

&ldo;你们两个……&rdo;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年华一个激零爬了起来，看到天凌面带无奈地看著他们，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程子涵倒是不慌不忙满脸坦然地将滑落在肩头的衣裳拉起来。天凌道：&ldo;你们穿好衣服，过来找我。&rdo;说完便走了出去，还将门掩了起来。

年华红著脸低著头，飞快地把衣服拉好。程子涵坐在他背後，手上慢慢地系著衣带，嘴上道：&ldo;动作这麽粗鲁，伤口又会给你弄得裂开。&rdo;

年华无缘无故地被弄了个捉jian在床，正是满头火气。他整完衣服後转过头，伸出手指上上下下指著程子涵，气冲冲道：&ldo;你还说！你给伤患涂个药怎麽就会涂得自己衣服都没了？！你当是在拍毛片吗？你你气死我了！&rdo;

程子涵看著年华，委屈地撇了撇嘴，便径自下了地，还没走两步，好象脚上一软的样子，踉跄著绊了一下。年华心上一紧，忙追过去扶住。

&ldo;放开我！你不是要避嫌吗？&rdo;程子涵扭了两下。

年华翻了翻白眼，心道大小是个猪头好歹曾经是个藩王吧，你就装吧。想是这样想，面上却还是好言好气地哄著：&ldo;是我错了好不好程公子纡尊降贵给我上药我还不识好歹，我把自己拖出去打成猪头给程子公下酒怎麽样？消消气消消气啊&rdo;

程子涵绷不住笑了出来，往年华身上一倒，懒洋洋道：&ldo;猪头，走吧，去见师父。&rdo;

年华扶住程子涵向外走去。手下瘦得硌人的身体让年华心头微微泛酸，心中一叹，好好的一个娇贵公子，为什麽偏要生在这样的乱世。

两人见了天凌，天凌叮嘱了年华一些练功的法门，又拿出些瓶瓶罐罐交给程子涵，便道：&ldo;你的毒也解了，年华有内力护体，身上的伤也不碍事。你们可以走了。&rdo;

&ldo;师父……&rdo;年华一怔，开口唤道。

&ldo;师父，您不跟我们走吗？&rdo;程子涵也道，&ldo;年华已经把一切都跟我说了。如今您已经没了内力，也不用担心会走火入魔了。&rdo;

天凌摇了摇头，淡然笑道：&ldo;说实话，你们是我的徒儿也好，敌人也罢，对我都如同陌生人一般，毫无区别。我如今已经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对俗世红尘也无甚兴趣。你们早些离开吧，我实在不喜人多。&rdo;

&ldo;师父……&rdo;那些平淡话语里的绝情让程子涵一震，面上染上悲凄。

天凌却只是转身离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ldo;我对你二人也算仁至义尽了，你们早些离开吧，让我清静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