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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第1页）

不是过得不好，而是很痛。

这句话像是一句猛药，让唐北檬猛烈地抖了一下，哭声抑制不住地放了出来，&ldo;对不起……祁一柠，我不该，不该和你分开的……&rdo;

&ldo;这是今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rdo;

祁一柠抬手，用着自己发着抖的手，克制而缓慢地抚了抚唐北檬背上柔顺的发丝，

&ldo;等这场雪停，冬天就要结束了。&rdo;

从五年前开始持续到现在的那个冬天，无比漫长又难捱的那个冬天，现在要停在这里。

她和唐北檬，都要重新开始才行。

她深吸口气，缓住自己几乎要脱力的呼吸，用力且认真地说，

&ldo;我真的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rdo;

这是她一直没能亲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她用了三个&ldo;真的&rdo;，和三个&ldo;特别&rdo;，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情。

在过去的那五年里，她有时候会后悔。

如果在那个瞬间，她有牢牢抓住唐北檬的手，她也学着唐北檬喜欢她的那种方式对唐北檬死缠烂打，不去用平静掩饰自己的恐惧，而是选择将恐惧释放出来，不依不饶地追问的话，那她们会不会就是另一种结局……

她一直觉得，在分手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对不起唐北檬，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在过去的那段恋情里。

可实际上，她没做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唐北檬真正需要她的时候，好好陪着她。

如果她能够早点和唐北檬说出这句话，如果她的表达能够再多一点，如果她能够再坚定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让唐北檬只能选择偷偷保护她了……

有很多很多个如果。

都需要在这个雪夜里实现，然后将过去的那些遗憾补足，抛弃，然后和漫长的冬天说再见，和唐北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而不是从头来过。

以新的祁一柠这个身份，和新的唐北檬，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像是压在心里千斤重的石头被搬开，轻松，但同时因为留下了疼痛的印迹，而让整块心脏开始泛着酸痛。

而因为酸痛感而抑制不住的眼泪，全都从唐北檬眼里跑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流出来，浸满祁一柠的衣领。

祁一柠松开唐北檬，双手扶住唐北檬柔软的肩，轻拂去唐北檬肩上的碎雪，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她，轻轻开口说，

&ldo;唐北檬，你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我吗?&rdo;

雪花在空中摇曳，唐北檬慢慢仰头看她，透明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从下颌坠落，一滴一滴，像连成线的珍珠，划开寒夜里的寂静。

&ldo;会。&rdo;她吸了吸鼻子，仍是小声地抽泣着，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ldo;直到最后的最后，也会一直喜欢我吗?&rdo;祁一柠又问了一句。

这是一句相当熟悉的话，唐北檬第一次给祁一柠表白的时候说的话，也是祁一柠在那封寄给三年后的自己的信里，给唐北檬写下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