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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有那么高,要是一个不小心得摔断腿。阿姨哎哟了一声,一边叫着小祖宗一边去给袁韵微打电话,告诉她沈回翻窗逃走了。
他的手机坏了,电话也打不了,这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他们三人都没能看住一人,本以为袁韵微会大发脾气的,但却没有,她的语气淡淡的,让不用管他,他自己会回来。
她这话无疑给阿姨吃了定心丸,一口一个造孽去收拾楼上去了。
付炽则是完全坐不住,她知道沈回逃出去必定是要去找未然。但现在是他情绪最激动的时候,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她没有再呆着,告诉阿姨她出去找找看,如果人回来给她打电话,便匆匆的走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先去了魏家。魏家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搬到了城西的别墅,付炽没有去过,只以前听沈回说过。
她并不知道具体的住址,别墅区她连进也进不去,更别提说打听了,只能是在外边儿守株待兔,希望能看到沈回和未然。但她一直等到下午都没见到人。
她猜测沈回这时候应该会求助于哥们儿,打了好几个电话后联系到了人,但人均表示他并未给他们打过电话。
付炽挫败不已,她完全没了办法,在外边儿一天又累又渴,她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她满心的凄惶和迷茫,心底的隐痛在这清冷的夜里被一点点的扩大,像是要生生的撕裂开来。
她一直以为,她和沈回之间的关系仍旧同从前一般的亲密无话不说。但事实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就已经变了。
沈回支开她偷偷跳窗离开,大抵是心里并不信任她。所以半点儿也未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来。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陌生的?
他以前会同她分享趣事,有烦心事时也会向她抱怨一番。付炽甚至不记得他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她紧紧的阖上了眼睛,不让温热的液体落下来。她出来前,其实还抱着沈回会给她打电话的期望的,但一直到现在她的手机都未响起来过。
她就那么一直怔怔的坐着,想着两人是不是已经离开本市了。沈回从来都是一不食烟火的公子哥,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如果离开,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
程知遇应酬完从会所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石阶上坐着的孤零零的付炽。她的身影瘦削,双肩驼着,颓丧又迷茫。
他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走下了石阶,在付炽的旁边坐了下来。
付炽出神的坐着,陡然被阴影覆盖吓了一大跳,侧过头见身边坐下来的是程知遇,她明显的松了口气儿,恹恹的叫道:“小舅舅。”
程知遇不疾不徐的拿出了一支烟来点燃,叼在嘴里后睨了她一眼,问:“在这儿干什么?”
他的感冒还没好完,声音微微的还有些哑。
付炽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闷闷的说:“没干什么。”
她这样子可不像是没干什么,程知遇的眼角微微的上挑,视线再次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慢悠悠的说:“没干什么是干什么?”
付炽这次没有回答他的话,闷闷的就那么坐着。过了那么四五分钟之久,她站了起来,说:“我先回去了。”
她显然是将程知遇当成是特地来这儿赏夜景的了。
程知遇倒也不介意,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慢腾腾的跟着起身站了起来。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顺道送你。”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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