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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不管如何，都瞒不过你的眼睛。&rdo;祁云的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ldo;那是因为，你就是你。不管你的容貌如何，你的气质已胜过一切。何况，你还有一副好看得没人能比的长相。&rdo;

&ldo;在你的眼里，我真有这么好？&rdo;

&ldo;你说呢？&rdo;上官惊鸿没有正面回答他，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他耳根后面摸，当触到他肌肤的一刹那，祁云身体微僵，虽然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微微红了脸。

她的十指修长，指尖微凉，美丽无双的脸蛋又正好在眼前，红唇娇艳欲滴，祁云难免心思浮动。

&ldo;怎么没有？&rdo;上官惊鸿好奇，&ldo;人皮面具不应该是粘上去的吗？你的耳朵后面怎么找不到粘合点？我想撕下来看看呢。&rdo;细瞧他耳后，居然一点粘合的痕迹也没有，要不是自信眼前的人确实是祁云，不同的长相还真以为是另一个人呢。

&ldo;这是我特质的人皮面具，需要特殊的药水化解粘合点，面皮才能拿下来。&rdo;祁云说着，取出一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些许水剂往耳后一涂，耳后一处皮面一角翘了起来，上官惊鸿拎着翘起的一角揭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刹时露出祁云绝俊无双的面孔。

把玩着手中的面皮，上官惊鸿感叹地看着祁云，&ldo;面皮的触感与人的肌肤一样细腻，你不但会修接断玉簪，居然还会亲手做人皮面具，又能诗能画，还会做生意，你说，有什么是你不会的？&rdo;

祁云莞尔，&ldo;鸿过奖了。&rdo;

&ldo;这种面皮是什么材料做的？&rdo;

&ldo;聪明如你，一触，就应当知道了。&rdo;祁云并未直言，虽然知道她非同一般的女子，却还是怕惊着她。

&ldo;是人的脸皮。&rdo;上官惊鸿替他说，&ldo;而且是活人的脸皮。死人的脸皮太过僵白生硬，只有活人的脸皮做出来的效果才能登峰造顶。&rdo;

凝视她淡定的神情，祁云温声问，&ldo;你不害怕？&rdo;

&ldo;没有什么好怕的。&rdo;她杀过的人，见过的尸体都不知多少，怎么会害怕区区一张人皮。

&ldo;鸿，你太出乎我的意料。&rdo;

&ldo;你也一样。&rdo;上官惊鸿淡然说，&ldo;江湖中有一种易容术，戴上假的面皮能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面皮一般由高档仿人皮材料做成，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唯有&lso;鬼冢楼&rso;制的人皮面具无人能识穿，只要能拿得出来的东西，绝对能仿得跟真的一模一样。只可惜，&lso;鬼冢楼&rso;从不轻易接生意。如果我没猜错，这张人皮面具就出自&lso;鬼冢楼&rso;。既然面皮是你亲手做的，你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rdo;

&ldo;&lso;鬼冢楼&rso;是我开设的暗里机构，若是有人需要造假一些特殊的东西物品，便能借此摸清对方究竟有何意图，知道的事情多了，以便掌控天下。&rdo;

&ldo;掌控天下？你不像是那么有野心的人。&rdo;审视着眼前宁静如玉的男子，上官惊鸿自问有些了解他，却又对他如此陌生。比如，他看起来是这般的清宁得不沾血腥，却能用活人的脸皮做人皮面具。

&ldo;无事可做。&rdo;

上官惊鸿讶异，&ldo;你是说，你出于无聊，所以暗中建立权势，经商等等一系列，来控制天下？&rdo;

&ldo;我的人生，一直以来，都没有意义。&rdo;祁云抬眼望了望天际的明月，晚风吹动着他的衣摆，衣袂随风轻扬，更显孤寂，&ldo;空洞的活在世界上能做什么？唯有不断地做一些事情，才能充实苍白的生活。&rdo;

上官惊鸿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眼见到&lso;枫桥夜泊&rso;客栈这个名字时，就知道客栈的主人是个孤独的人，原来，他真的太过孤寂。

想了想，她启唇说，&ldo;苍白的生命，还可以有更多种打发时间的方式，未必要暗中建立起钱与权都太过强盛的势力。&rdo;

&ldo;曾经，我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rdo;祁云眼瞳里划过深深的痛，&ldo;若是当时，我有足够的权力与财富，若是我有足够的能力，她就不会……&rdo;

上官惊鸿想起在凝华宫中看到的那个硕大木马型具，祁云的生母凝妃惨死是必然，没听说祁云有心上人，那他口中的&lso;她&rso;就是凝妃了？

祁云没有继续说下去，上官惊鸿也没问。她不喜欢揭人伤疤，就犹如，她也有痛彻心扉的过往，不愿为人知。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宫内宽敞的漫漫大道，谁也不再说话。

夜凉如水，二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长，更显出一种难言的隔阂隐于两人之间。

前方是岔路，一边是出宫的方向，另一边是前往祁云的居所。二人同时止步，祁云从袖袋中取出一个方形的精美木盒，&ldo;这是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