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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页）

&ldo;我也不想你死，所以要理解我的苦心。&rdo;她无所谓地说，&ldo;我自己也算得上个大夫，加之孙大夫又医术高超，一点血，我不会有事的。&rdo;

祁云眼中的痛楚至深，&ldo;你这样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不能保护你，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却还屡次伤害于你，我心中是何等的难受？压抑痛苦……&rdo;

她默着不言，&ldo;起码，你还活着。&rdo;

他身躯一震，清越的眸光多了些许苍凉。是啊，起码，他还活着。

孙长鹤将一碗煎好的药端到祁云面前，&ldo;公子，药煎好了。&rdo;

&ldo;我不喝。&rdo;他拒绝。

&ldo;你不喝就浪费了我的血。&rdo;她说。

祁云定定地瞧着她略显苍白的面色，&ldo;仅此一次，你不要再想着今后我会再喝你的血药。&rdo;

她答非所问，瞄了眼刚到的小厮夏至，&ldo;侍候你家公子喝药，我到院子里等。&rdo;

……

站在祁云先前坐在藤椅旁，没多久，祁云在小厮夏至的掺扶下走了过来，夏至心疼地抱怨，&ldo;公子，您太不爱惜自个的身体了，都说了昨天才针灸过，七天不能走动的……&rdo;

&ldo;无大碍。&rdo;祁云说。

&ldo;还无碍，每次您一走动，就要重新针灸，会痛死您的。&rdo;

&ldo;方才孙大夫不是说，有鸿的药血服下，略增原气，不必重新针灸么。&rdo;

&ldo;还是不走动，对您身子好。&rdo;夏至还想说什么，上官惊鸿淡淡地瞧着祁云，&ldo;我都不知道你的病情哪句是真，如句是假。&rdo;

祁云神色有些无奈，&ldo;除了骗你，你的血不能治好我骨骼易僵硬一事，别的都是真的。&rdo;

&ldo;哦。&rdo;上官惊鸿态度平静，&ldo;有些疑问，你也许会知道。&rdo;

祁云走到她身边，&ldo;说说看。&rdo;

夏至见他们二人有话要谈，自发地退下。

上官惊鸿凝眉说，&ldo;以前荣妃在世时，每个月会悄悄割一次我的血暗中添入老皇帝的药里，作为药引医治皇帝身上的寒毒，这事持续了十多年。我是与骧王大婚那晚，才算&lso;重生&rso;的。既然是重生后我的血才变成药血的，荣妃生前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祁云眉目宁和，&ldo;那不是药引，是毒引。其实我手底的暗探早就发现荣妃每个月会放一次你的血。我也曾怀疑以前的你身上或许流着药血，毕竟，你是凤族神女洛吟雪之女。十多年前，我便派人采过你的血，然，并非药血。皇帝自从与母妃生了我之后，后面的子嗣都没有因寒毒而体弱，根本不像皇帝说的，母妃从水族找的药只是解了他体内大部份寒毒，寒毒日渐解轻，到我十岁那年，他体内的毒已经全解了。&rdo;

上官惊鸿眉宇挑了挑，&ldo;我明白了，皇帝体内的寒毒全解了之后，荣妃便在皇帝身上下毒，下的毒与寒毒极其相似。我猜猜，凤族用毒闻名，其中只有凤族神女才知晓的秘门毒药‐‐千绝散，性寒恶。中了千绝散之人，与中寒毒症状无异。千绝散没有解药，唯独&lso;赤阳果&rso;，一种无色无味的果子，溶于血，吃了能提升内力，其服用者的血液加入别的药也能压制千绝散毒发，但一月不服用此血药，就会加重毒性。所以，你说我以前的血对于皇帝来说，是毒引。&rdo;

&ldo;嗯。十一天前，你的血何以变成药血，我亦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断定你&lso;重生&rso;过一次。&rdo;祁云颔首，定定望着她，&ldo;原来，在与骧王大婚那夜，你，便真的不再是以前的你。&rdo;

上官惊鸿笑了，&ldo;这么说，你以前也怀疑我不是曾经的惊鸿？&rdo;

&ldo;你忘了么？&rdo;祁云抚了抚她垂落于颊边的发丝，&ldo;我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易难不倒我。自在&lso;枫桥夜泊&rso;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已被你深深吸引，当查到你是骧王妃上官惊鸿，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傻子能成为如此聪慧的你。于是，我替上官惊鸿算了一命，命定，她在与骧王大婚那晚，就该命绝。至于现在的你，我算不出任何，知晓你不是上官惊鸿。即便对于我来说，要相信你……借尸还魂，也觉得太过荒谬。&rdo;

&ldo;我不想否认。&rdo;她抬手隔开他的亲昵举动，他微微失落，心下了然。

&ldo;很失望吗？&rdo;她自嘲，&ldo;或许对你来说，我是怪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