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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事既成备明朝 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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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凉在卧虎院品着茶，看着书，等着东方星起回来，这也是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她对东方星起说不上是爱的刻骨，而是一种习惯了彼此在身边的感觉。习惯了毛手毛脚的东方星起，习惯了油嘴滑舌的东方星起，习惯了严肃时非常帅气的东方星起。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可是红凉并不反感，还隐隐的喜欢。

“红凉，东方我给你带过来了“张寻剑大嗓子的叫唤着，“快来接着，重死我了。”

红凉看见被张寻剑背在身上，醉醺醺的东方星起，秀眉紧凑。不过还是从张寻剑身上接下了不省人事的东方星起。也没有多说，知道东方星起见到了好友，控制不住情绪。

”麻烦了，寻剑“。红凉自然是认识张寻剑的，每次来玉门，张寻剑都是住在镇国公府的，抱怨道：“你来也不说一声，我现在就叫人收拾房间，让你住下。”

张寻剑听出来红凉语气中的抱怨，以为是因为他让东方星起喝了太多酒，红凉才是这样。他连忙拜拜手：”不用，不用，红凉你去照顾东方吧，我自己去收拾房间就可以了“说着连忙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跑走了。

红凉抱着东方星起，纤细的玉手，不知道是怎么抱起来的。想着东方星起的以前，不禁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东方星起以前非常喜欢喝酒，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锤炼尾。可以说是自暴自弃吧，借酒消愁。每天晚上都是醉醺醺的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

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去管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管他，毕竟哀大莫过于心死。直到有一天，东方星起整整五天没有回来。回来时，从来没有哭过的红凉，抱着东方星起嚎啕大哭。

从那天起，东方星起就再也没有一声不吭的夜不归宿了。也再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喝的烂醉了。也是从那天起，东方星起再也不谈修行的事。也是从那天起，东方星起开始努力让玉门城的人都不会讨厌他。认识小道士张无为和张寻剑也是后来的事了。

红凉把东方星起放在了床上，脱下了他的衣服，虽然不能提升尾力，但是东方星起坚持锻炼身体，身材还是很好的。身上还有些伤疤，是在西荒军中锻炼留下的。

红凉想去倒杯水帮东方星起解解酒，还没有完全起身，就被东方星起拉着，一下倒在床上。红凉被东方星起紧紧抱着，也没有挣扎。

”娘，我是不是很没很用啊。都这么大了，还要靠别人才能活着“东方星起带着一丝丝哭腔，痛苦的喃喃道。

红凉看着东方星起，丹凤眼中满满的心疼。东方星起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而五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关心孩子，而且需要在军营中，每天回来的时间并不多。当时能陪他的只有她和老石头。

”娘，你说，为什么儿子我就是不能修炼呢？无为和寻剑都明明那么厉害。“东方星起将脸紧紧贴在红凉的身上，似乎想要体验到怀抱的温暖。

红凉摸了摸怀抱中人的头发，想要给与他一些宽慰。等了一段时间，东方星起好像睡着了。她轻轻的褪去了衣服，仅留着贴身的亵衣，肌肤宛如玉石，无暇切美丽。她轻轻的进入了被寝中，紧紧抱住了东方星起。想一想，已经六七年没有睡在一起来。红凉想起来，还有些害羞。

东方星起睁开眼，是一处不知道是何处的地方。白色，无边无际的白色，仿佛可以将一切罪恶吞噬，又好像能将一切善良抹去。白色，令人绝望的白色，白到耀眼，白到令人失去了判断颜色的能力。

东方星起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发出一个音符。这白色，吞噬了声音。东方星起有点慌乱，往脚下看，希望暂时离开这白色。白色，仍是白色，这白色无比的圣洁，绝对不允许有异类。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但也有可能是一秒。这白色令人失去了判断力。

可能是男声，也许是女声，也有能不是人的声音，泛起再东方星起的耳朵？脑子？还是心底里？

“你是谁？我是谁？谁又是谁？谁又是我？谁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