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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迟暮唇抿着,心里说的是:不行。
怎么能行呢,欺负她的人都得死,她要爬上去,借着这个人的势力这个人的财力,爬上去再杀了他。
下一次她就不会让自己手上沾血了。
名导去拿剧本去拿合同,他把办公室里的一切都翻得乱七八糟,他捧着本子到野迟暮的身边。
野迟暮挑出了最想要的那一本,她打量着眼前的人,殷红的唇抿开,笑着:“我现在不杀你,放心。”
名导拱手作揖道谢,可在他低头的时候,他的脖颈处好像被扎破了,痛觉来得突然,他忘记了尖叫。
野迟暮望着他,“怎么样?痛吗?”
“痛。”名导说,“脖子像是断掉了。”
他低头看,血顺着脖颈往下流。
“谁叫你们弄坏我的腺体。”
“没有,不是我。”
“就是你。”野迟暮握着刀,她用刀面去接血珠子,一点点把刀面上的血涂在他脸上,左边抹一点,右边抹一点,像是画儿童画,固执地说:“就是你们。”
···
醒来的时候,野迟暮目光触及到天花板。
这次她很平静,虽然后颈还有痛残留,身体却是极致快乐的畅快,她没有害怕,赞同梦境里的人种种做法。
她把手搭在脸上,轻轻缓缓地揉。
干的好,野迟暮。
就应该这样。
只可惜梦境没法控制身体,不然她会再多捅对方几刀,让对方尝到彻彻底底的痛,体会血液在指尖的感觉,血液应该是温热的,会比清澈的水粘稠些。
倘若这样她会像个愉悦犯一样全身舒畅。
为自己唱一首赞歌。
野迟暮不会呵斥梦境里自己所有的反击,她知道她别无他法,她为什么要呵斥走到绝望的自己呢?
这个梦的结尾她很喜欢。
“醒了?”开口说话的是白青薇,她放下手机,伸手摸野迟暮的额头,不烫,又去看床边显示器上的体温,体温在正常范围值,“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野迟暮疑惑地看着她,眸子轻盈地眨动着。
白青薇知道她在想什么,坐下来说:“是顾知憬送你过来的,她说必须看看医生。她刚去买吃的了,人来得急,一个助理都没带,什么事都得她去办。”
“嗯。”野迟暮点头,她躺累了,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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