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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邱黎愣怔片刻。

海纳投行担任中尹的财务顾问是意料之中，因为海纳投行的老板蒋百川和顾琰是发小。

可她姐姐邱西文的莫非律所，怎么会跟顾琰合作？

姐姐因为跟沈砚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经多年不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有任何牵扯。

况且沈砚跟顾琰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

邱黎问沈砚：【顾琰知道莫非律所是我姐和她朋友合伙开的吗？】

几分钟过去，沈砚也没回过来。

邱黎直接拨了他的电话。

沈砚正在对着电脑屏幕发怔，大脑一片空白。

他以为他忘了。

花了很久的时间去忘掉。

现在再想起来时，所有的过往比以前更清晰。

电话铃声响了，他回神。

拿起手机接听。

邱黎问：&ldo;顾琰知道莫非律所是我姐和她朋友合伙开的吗？&rdo;

沈砚揉揉太阳穴，&ldo;应该不知道。&rdo;

西文开律所时，他们已经分手。

后来他通过朋友知道西文开了律所，但没跟任何人提起。

邱黎也纳闷：&ldo;不管顾琰知不知道律所是我姐开的，但我姐知道中尹是顾琰的呀。&rdo;

以前姐姐说过，这辈子再也不会跟北京这个圈子里的人有任何牵扯。

不知为何，沈砚心里升起一丝希冀。

也许，她还想再回来呢。

邱黎的声音又从话筒里传来：&ldo;沈砚，能不能跟我说句真心话，你还爱我姐吗？&rdo;

沈砚拿着手机的手微颤，喉间轻滚。

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邱黎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刚才也是心存侥幸而已。

她没再执着这个可能不再有答案的问题。

毕竟物是人非。

她说：&ldo;如果我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不会放弃，因为以后再也不会遇到那么纯粹的感情了。&rdo;

说着，她自己眼眶都发热。

沈砚还是没说话。

静默片刻，&ldo;我还有事，先挂了啊。&rdo;

邱黎叹口气，电话就被切断了。

对着手机怔神几秒，她又拨了姐姐的电话。

她调整好情绪，以着愉悦的口气，&ldo;姐，你们律所跟中尹有合作？&rdo;

邱西文：&ldo;顾琰虽然渣，但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