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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河西案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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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道：“池塘水深，水有浮力，哪怕从池塘的任何一处落下，尸体也有可能会漂到这里，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小月恍然大悟，为何如此简单一个问题，自己就是想不到？

“小月，你帮宋某一个忙，在池塘附近看看，有没有某些芦苇丛被破坏了，又或者某些青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秦小月嗯了一声，跑了出去。

宋慈蹲下身，在地面翻了一会儿，某个角落处，正好有一些银子，应该是死者冯三所留，为何就遗落在了这里？

不，凶手显然不会杀害他之后又给其脱掉衣服，如果胆小者，恐怕当时就得逃走。

如此说来，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这死者冯三确定下过水，但是为何会死在水中，这倒是不知道了。

莫非……莫非是真的溺水而死？不，这个可能性很小，养鱼人长期与水打交到道，水性应该很不错，不存在溺水。

而且，有可能凶手得知死者冯三今日会来池塘捕鱼，他已经提前埋藏在了这里，然后……趁机下手。

远处，秦小月招手道：“大人，这边有情况。”

宋慈立即走了过去，一看现场时，那边草丛已经被压了一大片，不知是何时所留，还有血腥味传开，是鱼味。

这里，莫非也是一个案发现场？这些脚印又是何人所留，宋慈蹲下身细看，有两种鞋印，都是百姓长穿的布鞋。

只见得有一印迹踩到泥土较深，应该是当时用了不少力道，这就是凶手所留下。

此人鞋底不大，个子不高，又或者乃是年老者，但，冯二十出头，岂有打不过的道理？

就在宋慈看的比较出神的时候，冯三的老父亲拿着香腊和冥币走了过来，见得宋慈时，道；“几位，你们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我儿子虽死了，但这鱼塘却是归老头子我所有，莫非，你们还想……”

宋慈道：“老人家误会了，其实我就是前来这里随便看看，宋某身为提刑官，现在除了人命，怎能不管不问？”

老人道：“凶手不就是那个卢生么？已经被衙门抓了，提刑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莫非这个案子还有别的凶手？”

“这个……确实是这样，比如，宋某就发现此地或许才是第一现场，因为，脚下还有脚印，老人家，在这之前，你们多久没有来捕鱼？”

老人道：“至少也得一个月了，这也不敢抓的太厉害，把大鱼都抓了，怎么下崽儿啊？”

“如此说来，宋某脚下的印记，不是一月之前，而是最近才发生的，而且，看鞋印，现场应该有两人，其中一人身子不高，鞋小，但踩踏有力，或许是，他当时已经下了狠心要置人于死地。”

老人道：“我这苦命的孩子哎，年纪轻轻就被人害死，我和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宋慈道：“老人家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过的更好，这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告慰。”

老人擦干眼泪，望着宋慈，“提刑大人，这个卢生或许有着很大的嫌疑，不然他为何一大清早就出现在池塘边上？这不是心里有愧是什么？”

宋慈道：“那黄麻子还来通知你们，难道他就没有嫌疑了？”

“他也是发现了卢生把我孩子的尸体捞上来，所以才来通知我，提刑大人，这个黄麻子嫌疑没有。”

宋慈道：“那卢生还去衙门报官，照你这个话说，他应该也没有嫌疑才是，老人家，你说可对？”

“那他……那他也是故意报官，然后做个假象告诉大家，我卢生都报案了，凶手肯定不是我，提刑大人，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啊，幸好郭知县明察秋毫，否则岂不是要放过了这个歹人？”

宋慈道：“老人家，那你对这个卢生有什么印象？他人如何？你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老人道：“对于卢生，我也是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提醒大人，此人看似老实巴交，但其实他心里一肚子坏水，我怀疑，我儿子就是死在他手。”

老人离去，二人在此刻看了许久，远处，文成文武跑了过来，“大人，刚才我们发现池塘那边有情况，好像是发现了一块破布。”

宋慈走了过去，一看地面，这是从衣服上撤下的，夏天穿的布，从从水面上捞起来，不知道是何时落下。

“大人，你看这个布料应该在街上很常见，不是有钱人穿的，似乎是底层的普通百姓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