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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愣住,指尖试探着碰了一下,说不来有点烫,迅速收回手。
“李北,”江莺佯装镇定地拍拍腰上?的手臂,“松开,我去?洗杯子。”
李北没动,很?安静的与?她对视,仿佛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
江莺没有强行挣扎,低下头,顺从地与?他对视。
他和她生活在这无?情的,冷酷的,薄情的世界,不得不与?之反抗,挣扎,违背。
幸好,背负着孤独悲伤的人,向来对彼此有莫名的吸引力?。
江莺想,她奇怪的初恋,不愿意揭开面纱的初恋,大概率是在今夜彻底诞生了。在一个诡谲离奇的时刻,一点一点凝聚,缓慢地充斥在她的人生中。
李北停在她鬓角发丝的手微动,指尖轻轻地抚上?她的后颈,虔诚而缓慢,那神态近似是在亲近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她的乖顺,令他癫痴,她的靠近,令他妄想。
“江莺,”李北的眸子像沉在海底的黑曜石,防线碎了一地。手心占欲姿势的覆盖上?那块温热的皮肤,劲儿一点一点按压,喉结上?下求索,缓慢而疯狂的声音漫出水面,“你不是要救我吗?”
江莺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怔愣住:“什么?”
须臾。
她听?到他祈求的声音。
“江莺。”
“你救救我吧。”
“求你了。”
无?声地对峙中,她窥视到少年不着痕迹的乞求,浓烈的黑晕开,江莺软下眸光,小幅度地点头,语气认真地回应:“好。”
李北滞缓过来,眼底发红,情绪波涛汹涌地涌现,无?法克制的以占有者的姿态将对着他笑?的江莺拥进怀里。贪心一点,哪怕痛苦,哪怕自燃,在这一刻,他是不想放过她的。
江莺被抱的猝不及防,李北的手扣在脑后,另外一只手钳住她的腰,将她与?他紧密的合在一起,光下迟疑清透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睫毛乱颤,试探着抬手安抚地摸住李北的发丝。
夜漫长,生活还在继续,今天哭完,明天还要继续笑?,就算是累的喘不过气,都必须往前走。
江莺坐在李北的床边,眼神柔和地望着他,暗光下,十指相扣的手指,一个骨节分明修长,一个圆润纤细柔若。
很?久,江莺俯下身?在李北的耳畔说:“李北,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少年睡着也紧蹙的眉心,慢慢地松开,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祝愿,难得做了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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