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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2页）

&ldo;但是那些平民呢？他们是无辜的！&rdo;

&ldo;生命是平等的，但在我的心目中，有先后之分。星国人民第一优先，星国军人第二优先，敌国平民第三，敌国军人第四。我是七星上将，但有个前缀叫&lso;星际联合众国的&rso;七星上将，我的权利与义务都来自于星国的政府与人民。你不能要求我在打仗的时候还为整个世界服务，我不是全知全能的，要是我全知全能，这个世界压根没有战争，不需要工种，人人都在家里混吃等死，活得白痴，死也光荣。&rdo;

军团长的口才显然是不如程岫的，满腔话语都挤到小舌头了，愣是堵车堵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的副手看不下去，伸手来搀扶。

&ldo;你们这是&lso;立正&rso;，还是临时工刚转正？连个基本姿势都站不好，军衔买来的？&rdo;程岫原是讥嘲，却是歪打正着。

军团长脸红得发紫，用力地推开了副手的搀扶，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程岫说：&ldo;第十一军团的主舰暂定为救援总统行动的临时总部，我会组建战略室，等其他援助的军队赶到，再……&rdo;

&ldo;恕我不能从命。&rdo;军团长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程岫毫不意外。短暂的两次交谈，他大抵已经摸清楚这位军团长的性格，因为没怎么上过战场，所以一把年纪了充满着不合时宜的天真。但凡一个经常上战场的老将，再厌恶战火，言语之间也绝不像他这样&ldo;不谙世事&rdo;。

程岫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ldo;哦，你反对。&rdo;

军团长说：&ldo;七星上将只是您的军衔，并不是您的职务！您无权调动军队，更无权组建军队。&rdo;

这正是程岫身份最尴尬的地方。他拥有最高的军衔，却没有实权。但身份尴尬不等于程岫尴尬。他说：&ldo;我现在确认你是走后门上来的了，你真应该好好看一看《军队管理法》《军队深化改革暂行法规》《军队建设纲要》……&rdo;他一口气报了十几部军队的法律法规，别说军团长目瞪口呆，就连他长期从事文职工作的副手也感到自己孤陋寡闻。

这次不用程岫出口讥讽，军团长就挂不住脸了。他硬邦邦地说：&ldo;在收到军事议会通过的决议之前，我不会接受来自其他人的任何命令。&rdo;

谈话不欢而散。

军团长带着他的人走后，程岫还在会客室替自己倒了杯茶，坐了会儿。

曹琋说：&ldo;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rdo;

程岫说：&ldo;看着你，我才觉得自己不是光杆司令。&rdo;

曹琋说：&ldo;看着我，你何止不是光杆司令，还不是光棍。&rdo;

程岫对他随时随地旁若无人地推销技术叹为观止：&ldo;讨我的喜欢有什么用，不能讨一讨那个讨厌的老头的喜欢吗？&rdo;

曹琋不服：&ldo;谁说讨你的喜欢没用。&rdo;

&ldo;因为我已经很喜欢你了。&rdo;程岫慢悠悠地说，表情正经得就像在谈国家大事。

曹琋微愕，反应过来时，程岫已经背着手走远了。他忙快步追上去，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了一段路，然后伸出手，悄悄地去碰了下程岫的手。

程岫说：&ldo;我肚子饿了，哪里有饭吃？&rdo;

&ldo;我的房间。&rdo;

&ldo;……&rdo;

倒也不算撒谎，因为有送餐服务。

程岫盘膝坐在沙发上，吃得满嘴流油。

曹琋陪着吃了一点儿，大多数时候都是帮忙夹菜。

&ldo;安插间谍了么？&rdo;吃饱喝足，程岫总算恢复了正常思考。

曹琋放下筷子：&ldo;你还记得蒋向岚留下的那份名单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