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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蔡五溪啊”
蓦得,他手中黑炭,骤然定在一地图一点上。
蔡地之南,湯溪!
溪流湍湍,清澈甘冽。
一瘦骨嶙峋的垂暮老人,盘膝坐于溪畔。老人一身粗布,手持一杆钓竿,垂钓于溪畔,神态间一派从容自在。
老人身上似乎带着天人合一的韵味,有与自然大道相合之态,其举止神容间,与这湍湍湯溪应和,一呼一吸都充斥着蓬勃生机。
叽!叽!叽!
一只只小雀儿落于溪畔,懵懵懂懂,叽叽喳喳鸣叫着。
老人面带祥和,金雀儿低声轻鸣,落于老人衣衫之上,于此间翩翩起舞。甚至,一只金雀儿,还落在老人的钓竿上,微微荡起丝丝涟漪。
“先生,先生”
突然,一少年跌跌撞撞间,小跑到老人身畔前,惊扰起一只只金雀儿。
老人看着少年,眉心一拧,露出不悦,道:“修行之人,口开神气散,心动是非生当有泰山崩于前,吾犹自不动之态。”
“你这童儿,老夫斥责了你几次,你还是如此莽莽撞撞,真个是不知教的!”
“先生啊”
少年人苦着脸,道:“先生啊,非是小子不知教,只是小子乍然得了消息,一时心急如焚,逾越了规矩。”
不待老人发问,少年人急忙吐露消息:
“这新来的那一南蔡大夫,不日即要过路五溪,取直径入南蔡了。”
“嗯?”
老人看了少年人一眼,诧异道:“南阳烨庭与蔡地之间,何止几千里啊这一封邑大夫,当真是好快的脚程。”
以寻常人的脚程,这几千里少则月询,多则数月以上。而荀少彧百精骑日夜不休,则是老人也想不到的。
“这倒是奇耶!”
老人淡淡一笑,道:“不过,封邑大夫将至,当是喜事一桩。你速速下去,召集族人邑民们,接迎大夫行驾便是。”
老人虽无职无权,但却是一蔡地长者,深得蔡人崇敬,自然有资格说这话。
少年人道:“老先生,您忘了那五溪,盘踞着一头千年老妖,乃是一处大凶地,寻常去不得啊。”
老人微微一愕:“这这老夫倒是忘了”
千年老妖等若顶尖元神中人,妖法无边神通广大,寻常大军围剿都奈何不得,是真正的狠角色。
一旦新进的南蔡大夫,陨落于大妖手中。这南蔡之地,势必要经受一场,来自国都烨庭的怒火。
“嗯”
老人挼须,默然道:“这倒是个麻烦,看来老夫要亲自去一趟五溪,接迎咱们这位封邑大夫了。”
轰
轰
近千匹战马奔腾,战马踏着浅浅的溪水,飞溅起的水花,透着丝丝晶莹。
荀少彧抿了抿嘴,道:“过了这五溪,也就入了南蔡,让众军都小心戒备着,毋需谨慎。”
这名百将俱然身经百战,凛然应喝:“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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