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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第1页）

哈利说：&ldo;不用。&rdo;

斯内普的目光在哈利脸上打转，若有所思。

哈利先行投降：&ldo;好吧，我的合同快到期了，就跟他们商量提前退役‐‐当然因为合同还没有真正结束，所以我得每场比赛都去参加，只是他们不再付给我加隆，我平常也不用去参加训练。大文学就相当于‐‐&rdo;他偏头想了一下，&ldo;普通的后备队员。&rdo;

&ldo;你打算换一个球队？&rdo;斯内普问。

&ldo;不，是退役。&rdo;哈利平静地回答。

斯内普目光闪了闪：&ldo;我记得你很喜欢魁地奇……&rdo;

&ldo;可是谁让我的工作时间和你们相差太多了呢？&rdo;哈利抱怨说，&ldo;而且我喜欢的只是飞魁地奇，而不是被各种球迷包围的感觉。&rdo;

&ldo;只是因为这样？&rdo;斯内普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语，&ldo;那申请霍格沃茨教授呢？&rdo;

哈利听出对方的画外之音，他瞅瞅斯内普：&ldo;你觉得还因为什么？&rdo;

斯内普从容挑眉：&ldo;是你还为了什么。阿尔最近没事就爱在我身旁转悠‐‐他平常可是恨不得能从我面前消失的。&rdo;

&ldo;好吧、好吧，&rdo;哈利说，&ldo;我想我们都知道‐‐有一个女孩跟你告白了？&rdo;

斯内普的唇角可疑地抽搐了一下：&ldo;如果你说的是一个格兰芬多的，脑袋塞满曼德拉糙的小傻瓜的话……&rdo;

&ldo;哦‐‐&rdo;哈利慢吞吞地拖长声音，&ldo;看起来你对她印象深刻嘛。&rdo;

斯内普先是冷笑，随即狐疑皱眉：&ldo;你在想什么？她跟阿尔一样，只有十一岁！&rdo;

&ldo;说到这个，&rdo;哈利将双脚翘上桌子，手插在口袋里向后仰着椅子，&ldo;我就想起来了，当初我是十一岁呢，还是十二岁呢……&rdo;他望着车顶自言自语。

这回斯内普不止是唇角，连脸颊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了：&ldo;我恐怕不得不提醒你，雷文斯先生，装嫩是没有用的，我们都知道，加上之前的二十四年，你现在已经‐‐&rdo;

&ldo;我已经二十六岁了。&rdo;哈利一本正经地说。大文学斯内普为自己伴侣的无耻静默了。

哈利则低笑一声，眼睛亮晶晶地凑近斯内普：&ldo;说起来，教授，今年四十七岁的你……&rdo;

斯内普瞟了哈利一眼。

&ldo;……看上去跟当年一点儿变化也没有，&rdo;哈利咕哝着，&ldo;永远的三十一岁？永远的三十七岁……&rdo;他想到了上一次生命自己最后一次看见斯内普的情景。

&ldo;所以你想说什么？&rdo;斯内普问。

&ldo;所以，&rdo;哈利说，&ldo;我得说，如果有什么人再看上你的话，我一点儿都不意外。&rdo;

&ldo;是吗？&rdo;斯内普假笑道，&ldo;我倒是非常意外，我不知道为什么雷文斯先生会对这一件明显是闹剧的事情如此在意。以至于不止退队来霍格沃茨当教授，还要拿这种全无意义的事情来骚扰你的教授‐‐&rdo;

&lso;你的教授&rso;这几个字真是怎么听怎么萌啊……哈利默默地想着，恰巧这时候火车转弯，惯性带着哈利向斯内普的方向甩去，哈利索性放松身子轻轻撞到斯内普身上，仰起头问：&ldo;不行吗？&rdo;

斯内普在对方撞过来的那一刻就接住了人。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黑色的头发随着火车的前进一晃一晃，大多纤细柔软，只有几缕短发支楞翘起，显得不太合群。湖绿色的眼睛半眯着，跟最初一样，干净又明亮，像春天的湖水，荡漾着温柔的绿波。他的双手还插在口袋里，嘴巴张开，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一点防备都没有……

斯内普有些被蛊惑了，他在那双眼睛中看见了自己‐‐他看见自己的身影占满那双眼睛，占满那双眼睛深处的心灵。

他微微低下头，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浮起惊讶，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砸碎一池静谧。

斯内普回过了神，他的手微微一动，已经由按住哈利的肩膀改为撑在椅背上了。他心头有一些失落，但并没有让这些情绪浮现在脸上，只是抽开两人的距离。

&ldo;教授。&rdo;哈利适时出声。

&ldo;什么？&rdo;斯内普回答，他注意到靠近自己的男孩有些尴尬不自然‐‐他总是喜欢在心里称哈利为男孩，不止因为他看着他从十一岁长到二十六岁，更因为每当在心底这样称呼的时候，他总能接着确定，这是属于他的男孩。

属于他，一个人的，珍宝。

短暂的晃神之后，斯内普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哈利身上。他发现哈利放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抽出来了，正无意义地一收一放，像是很踟蹰紧张一样。

&ldo;怎么了？&rdo;斯内普再次出声，可这一句话并没有真正说完，在最后的那个音节溢出唇角之前，一道微凉的、轻轻的力道凑了上去……

萦绕在鼻端的湿热气息使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哈利双手按在斯内普肩膀上，热度源源不绝地透过长袍传入他的掌心。他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和兴奋‐‐怎么说呢？这并不是什么安全地适合亲近的地方，他们和外头的人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车厢门和窗帘，他甚至能听见有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接近这节车厢……

近了，更近了……

哈利忍不住仰起脑袋，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感觉到窒息，而在他嘴巴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舌头优雅又恣意地四下巡逻着，像一条蛇似地慢吞吞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