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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难得没那么炎热,沙荣一行人捡完枯树枝,草草吃了顿饭后,驾车离开驻扎地。一直到他们离开,楼上的人也没有下来。阳兰区边缘沙荣等人离开两小时后,驻扎点陆陆续续有动静传出来。刁楚从车上拿了两个铁架和锅,上楼支起铁架,点火做饭。殷菁眉半桶水倒进锅里,挑眉说:“够了吗?”刁楚点头。书生拿了调味品和各种蔬菜杂物,水开后一股脑倒进锅里。看看东西不够,又拆了两包面条放进去。他们在外边呆久了,锅碗瓢盆这类东西基本备齐放在车厢里。锅是上个月在一家小破工厂的厨房里找到的,大铁锅糊在灶台上,被郎震单手拎起来,擦都没擦塞进后备箱。那么大个后备箱差点没放开。大锅饭很快熟了,胡乱煮的东西并不难吃,一锅炖菜连面带汤吃得干干净净。饭后,几人窝在墙边消食。郎震酒足饭饱,懒洋洋伸长腿,一边剔牙一边说:“那伙人顺着公路往东走了,不出意外的话目的地是阳兰区。”“那群女人也跟着走了?”上官南捡起咳嗽男旁边的叶子,见咳嗽男默不作声嚼了半片叶子,他也拾起一片嚼了口,咽下去时涩苦的味道在舌根蔓延开,充斥口腔,上官南呸了两声,扔掉手上啃得都是牙印的小半片叶子,狐疑的看向咳嗽男。这玩意也能吃得下去?郎震:“跟着走了,看样子她们是逃不了了。”他说着,随手从兜里掏出张纸条,展开压平。纸条不过拇指大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纸张偏黄,边缘还有烧过的痕迹,中间用炭笔歪歪扭扭写了“救我们”三个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郎震嘿了声:“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胆子。”那群女的看起来胆子针眼大,没想到还敢偷往他们这儿偷塞纸条,也不怕被那群男人逮住。殷菁眉嘁了声:“谁知道呢。”她手里也把玩着东西,不过不是纸张,是一块很小的藏青色布条,布条上用黑色炭笔写了同样的三个字。字迹挺模糊的,应该是布料不好写,炭笔描了很多遍,又糊又难看。除了他们俩,上官南也收到了求救纸条。他收到的纸条早在生火的时候被他扔进锅底了。上午趁着沙荣出去捡柴的功夫,几个女人溜进二楼,慌忙中将纸条塞给楼上几人。一共四个女人,一个在下面放哨,另外三个奔上楼梯。她们早先观察好目标,人手一张救命符,负责塞给对应的人。上官南烧掉纸条的原因很简单,那个女人往他手里塞纸条的时候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挠手心,当时直接愣住了,连女人长什么样子都忘了看,回头反应过来时恶心的不得了,看见纸条下意识反胃,想也不想扔进火堆里。郎震继续说:“救不救?”上官南那股恶心劲还没过去,第一个回答:“不救!”郎震:“为啥不救?”上官南:……妈的,见了没两次面就开始挠他手心,他要真跑过去救人,那女的不得半夜脱光了爬他被窝里?被女人挠手心是不可能说的,死都不可能说,说了这群人非得笑死他。他板着一张脸:“不救就是不救,哪有那么多理由。”殷菁眉向来喜欢和人唱反调,开口说:“救呗,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刁楚:“救人的话我们要去阳兰区。”殷菁眉:“去阳兰区就去阳兰区呗。”刁楚:“阳兰区丧尸很多,大部分动植物变异。”潜意思是很危险。殷菁眉满不在乎:“就当去丧尸堆里旅游了。”意见相悖,几人决定投票表决,咳嗽男第一票弃权,当起了唱票官。他向来不会参加这种带有争议性的无聊话题,往往会第一个举手放弃。他声音极轻,呼吸声时有时无,苍白着面庞看着几人说道:“刁楚、上官南持反对票,郎震、殷菁眉、刘国里持同意票。”喘了两口气,继续说:“今晚过后,我们赶往阳兰区。”……余犀一行人挤在货车车厢里,车里少了两个人。黑t男惯常喜欢靠的位置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那个男人国字脸,平头,面皮褶皱粗糙,胳膊因挤在闷热的车厢里冒汗,领口处湿黑了一圈。酸臭味从他身上传出来。他眼神淫秽,目光在平英裸露的大腿处流连,直到被沙荣踹了一脚,平头男黏连的视线不舍收回,嘟囔说:“我就看看,踢我做什么?”沙荣冷笑一声,脚尖放在平英大腿上,平英反射性缩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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