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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林睿指指篮球场地角落：&ldo;那边的两个姑娘报的警。&rdo;

天已经快要全黑了，杨凛顺着林睿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身边站着一个警察，正在了解情况。

杨凛拍拍身边的孙亮：&ldo;小孙，一会儿收队的时候，你把那两个姑娘也带回队里，做个笔录。&rdo;

&ldo;好。&rdo;孙亮回答。

杨凛不经意地一瞥，看见篮球场的栅栏边上有一个穿警服的身影。那人一手扶着栅栏，一手按着胃，像是在呕吐。

杨凛突然想什么，朝那人走过去。

杨凛拍拍他的肩膀：&ldo;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吕成吧？&rdo;

&ldo;是……&rdo;吕成艰难地直起腰，擦擦嘴，吃力地向杨凛敬了个礼。

突然，又是一阵反胃，吕成赶紧弯下腰，一股酸水从口腔、鼻腔涌出。

&ldo;哎呦，怎么吐成这样了。&rdo;杨凛给他拍拍背，&ldo;第一次看尸体都这样，以后就好了。行……你接着吐吧，一会儿跟我回分局。&rdo;

回到公安局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杨凛推门进来，吕成跟在他身后。

老朱迎上来：&ldo;呦，回来了。&rdo;他看到杨凛身后的吕成：&ldo;你就是新来的小吕吧？&rdo;

杨凛向吕成介绍：&ldo;这就是我们的刑侦队长老朱。&rdo;

吕成一个立正，标标准准地敬了个礼：&ldo;刑警学院毕业生吕成，到城北分局报道！&rdo;

老朱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满脸的褶子都跳起舞来：&ldo;不错！不错！以后在这儿好好干……诶？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rdo;

杨凛说：&ldo;这不刚刚在现场，把午饭和早饭都给吐出来了嘛……&rdo;

&ldo;哦……&rdo;老朱凝重地点点头，还是安慰小吕说，&ldo;第一次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rdo;

杨凛对老朱说：&ldo;朱队，胃里东西都吐空了，我先带他吃饭去了，吃完饭我再跟您汇报案子的事儿。&rdo;

&ldo;好好，去吧。&rdo;

老朱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心里不免叹口气：本来想着新来一个人能给队里减轻点压力，可这刑警学院的毕业生怎么质量越来越差了……

食堂。

杨凛和吕成相对而坐，吃着半凉的饭菜。

杨凛从自己的餐盘里夹起两块肉给吕成：&ldo;来，多吃点。&rdo;

吕成有些拘谨：&ldo;谢……谢谢杨探长。&rdo;

杨凛笑着说：&ldo;别叫我杨探长，叫我杨哥、凛哥都行。&rdo;

&ldo;谢谢凛哥……&rdo;

&ldo;小吕啊，其实你真需要好好磨练磨练。今天那尸体算是最不恶心的了，尸体都还没凉透呢。你是没见过死了半年以上的尸体，能肿成三个人那么大……还直淌汤儿……&rdo;

吕成表情微变，像是又要吐了。杨凛赶紧住嘴：&ldo;算了，不说这些，吃饭吧。&rdo;

过了一会儿，杨凛又语重心长地说：&ldo;小吕，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当刑警可辛苦。节假日什么的就甭想了，而且不光累，真忙起来是没白天没黑夜，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不过，你如果真的喜欢当刑警，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有的时候，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心里反倒是空落落的，就盼着赶紧给我个案子。哈哈……我就是个劳苦的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