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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唇瓣,小声商量:“不要咬我。”
“不咬。”萧弄好像很好说话,疼他疼到了骨子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实证明,萧弄还是很可恶。
明晖殿的床很大,吱呀呀的微微晃着。
钟宴笙没多久就快崩溃了。
快半夜的时候,屋里
传出命令,说是小殿下发了噩梦,传热水到屋里。
这个时辰让搬浴桶进来也太大张旗鼓,展戎装作宫人端进来盆热水和帕子,都不敢多看一眼屏风,就飞快又撤了出去。
萧弄拧了湿帕子,给眼皮快睁不开的钟宴笙擦着汗,擦好他细白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用他的手指摩挲自己的脸,顺势偏头亲了亲,语气低柔:“迢迢,那天从楼船下来,有没有好好带着我的礼物回来?()”
他还有脸提!
钟宴笙有气无力地扇了下他的脸一下。
他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轻飘飘的,不像打人,更像是在摸他,跟小鸟儿用细绒柔软的翅膀扇人似的,非但不疼,反而只觉得痒到骨子里。
萧弄眯着眼,眸色晦暗,笑意略深:再打一下?§()”
钟宴笙:“……”
变态!
钟宴笙转过头,不理他了。
他身上被萧弄弄得乱七八糟的,萧弄不是很想擦干净,不过他深知小美人的身子骨有多脆弱,担心夜里天凉又让他风寒,还是迅速给他擦好了,裹上被子。
钟宴笙不适地动了动:“……没弄干净。”
“一会儿擦。”萧弄躺下来抱着他,用鼻尖蹭他,“就一会儿。”
钟宴笙实在太心软了,给他大猫蹭人似的蹭了几下,就忘了方才的教训,犹豫着点了下头:“好、好吧。”
乖得不行。
萧弄搂着他,微微笑了笑:“迢迢,为什么要把东西都藏在纱帐里?”
因为箱子是会被翻的,床底抽屉镜匣里都有被翻过的痕迹。
只有他惯来藏东西的床帐最上面,层叠纱幔深处不会被翻。
钟宴笙的眼睫飞快抖动起来,隔了会儿才小声说:“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了。”
淮安侯府不是他的家了,皇宫也不是他的家。
他唯一能够回去的定王府,现在又不能回去。
他骗萧闻澜的,就算踏雪不会后空翻,他也会去定王府的。
萧弄心疼得只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堆到他面前,怜惜地亲他眨动的眼睫,恨不得今晚就把他揣在怀里带回去。
钟宴笙被他亲得很痒,但是没有躲。
萧弄冒险来宫里,他其实……很高兴。
飘忽不定的心也定了下来,没有那么慌慌的了。
他看了看萧弄英俊的侧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腰:“你的伤好了吗?”
萧弄的喉结抽动了一下,按住他的手:“不要乱摸。”
钟宴笙委屈:“不是你摸我的时候了吗。”
“好了。”萧弄拿开他的手,半威胁半警告,“可以撒娇,但不要勾我。”
钟宴笙又被冤枉勾他,委屈地和他对视半晌,换了个姿势,爬到萧弄身上,把定王殿下当人肉垫子,呼吸暖暖柔软地拂过萧弄的喉结。
萧弄浑身一僵,一动不动地半靠在床头,盯着他的眼神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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