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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瑞无奈，还不是为了哄你。过了一会，虞芷揉了揉肚子，方才所吃的汉堡大概都消耗在那顿哭泣之中，此时倒觉得饿得很。“饿了。”小姑娘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嗯？”时瑞没听清楚，疑问道。“饿了。”虞芷加大了声音。“嗯？”“饿了！”“嗯?”虞芷终究忍不住将拳头砸在了这男人的身上，当然所用的力气并不大，换来了男人的一声闷笑。时瑞揉揉胸口，顺了顺炸毛的小姑娘：“走，吃饭。”小姑娘就应该这般开朗生活在阳光之下，不用任何人打扰。我为你们骄傲虞芷将全部身心再次投入到了训练之上，有时候甚至在路上见到了时瑞也没有时间打个招呼。虽说虞芷平日好说话得很，但是在教学方面的严格程度怕是连节目组专业的老师都比不上。这便是学艺人必须经历的事情，若是小时候没有经过先生的拍打，到了日后在台上被人唱衰的滋味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刚刚经过一轮彩排，训练室中一片安静。位于首位的小姑娘拿着手中平板上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谢宁，这里的走位怎么回事？”“叶知，你这里破音了。”“依念，你究竟是怎么练的？为什么连歌词都能忘记？”她的语气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十分严厉。大家都是刚成年不久的小姑娘，就算以前学过舞蹈，但承受能力也是与虞芷无法相比的。于是最后方的依念听到这话后一声不吭走出了训练室，连刚好从门口进来的祝梦辞都没搭理。祝梦辞刚一进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未免有些迷茫，愣了好一会儿。虞芷抿了抿唇，这段时间的训练太过于高强度，或许自己是有些过分了。至少不应该用如此严苛的标准要求他人。小姑娘浑身的气压逐渐低了起来，这还是虞芷第一次有怀疑自己这种感受。祝梦辞摇了摇头，小姑娘终究还是年轻，不懂得如何处理人际间的关系。叶知二人此时也有些沉默，祝梦辞向两人点了个头，叶知心领神会拉着谢宁离开了训练室。屋内瞬间只剩下她们二人，还有仍在运转的摄像头。虞芷几乎在见到祝梦辞的那一刻就起身向她问好，祝梦辞拍了拍她的肩膀，靠在了训练室旁边的栏杆上。虞芷也跟着走了过去。“着急？”她好似长辈谈话一般，态度很是松弛。虞芷耷拉下了肩膀：“嗯，明天下午就演出，现在还是有很多错误。”祝梦辞是第一次见到她身上出现这种情绪，毕竟虞芷一直以来在外人的眼里都是积极的、永远向上的。“学艺的时候很累？”她并没有继续原本的话题，转而说道。虽说有点意外，但这却莫名勾起了自己的回忆，虞芷应道：“很累，天没亮便要练功，一天到晚没个歇息时候，稍微有些错误就要打手板，但即使是这样仍达不到最好。”京剧是个复杂而又深刻的艺术，唱腔、嗓音、身段，缺一不可，许多人即便劳苦一生也无法成才。其实她们那个时候学艺人并没有如今地位这般高，甚至在有些人眼里这便是下三滥的活动，走到哪里就要受到哪里的白眼，所以坚持下去更为不易。祝梦辞虽说不生在那个年代，但其实也或多或少经历过这般训练，此时倒有些感同身受，摸了摸身边女孩子的头：“但是她们并不像你一样。”女人与母亲的年纪应是差不了几岁，如此这般抚摸难免让她想起了那个总是柔和哄着她的江南女子。一时间眼眶有些湿热，虞芷甩了甩头：“我知道不一样，只是会着急。”“芷芷”，祝梦辞则是直接叫出了她的小名，接着说道：“依念不是怪你，她只是在怪自己。”“怪自己？”“嗯，怪自己无法达到你的期许，拖了这个团队的后腿。”虞芷好像明白了起来。她们是个团队，自然要一直捆绑在一起，无论荣辱。之前在戏班子里，大家都是各自为战，自然也少了许多关于团队之间的精神，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忽略。但想清楚了之后，虞芷难免更加着急了许多。祝梦辞大概是看了出来，轻笑一声，柔和说道：“去吧，别耽误了训练。”“谢谢您。”虞芷真诚道谢，换来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依念并未走远，虞芷是在楼梯间找到的她。同时在的还有叶知二人。虞芷走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那个有些腼腆的女孩子却站起身，认真道：“对不起芷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