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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近卫军》的“原价”是一元零六分,在我看来是个天文数字,因此我感到很对不起妈妈。我知道妈妈支撑我们这个三口之家很不容易。妈妈在百货商店当会计,每天商店关门以后,别人都走了,她还要整理当天的帐目,总是很晚才带着一身疲惫回来,而我却要在刚交了学费之后,又向她要这么多钱来赔书。这本书毕竟是由于我跟汪油嘴干架才弄坏的,于是我觉得我实在不是一个好孩子。
但是妈妈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就把钱给我了,然后叫我洗脚睡觉。我到厨房打热水的时候,听到后窗外传来一个人拖着脚步走路的声音,伸头一看,又是黎明!我赶紧把头缩回来,心里不知为什么竟有些紧张。
星期一我把钱交到图书馆,那本《青年近卫军》便合法地归我所有了。然而灾难并没有就此结束。汪油嘴开始天天在教室里说我有本变天账。一开始大家听了都捧腹大笑,随着章志伟老师的教学进展,渐渐地,大家品出“变天账”这玩意儿不是闹着玩的,就不再笑了,我则越来越惶恐不安,随时等待章老师把我叫去询问变天账的事情。
倒霉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卓娅芳在女生世界早就有个绰号叫“卓娅”,女生世界的绰号本来与我们男生毫无关系,但是自从她与我成了同桌,我就受到了牵连,因为有人发现我跟“卓娅”的弟弟舒拉正好“都姓舒”,便说我们是“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卓娅芳听了满不在乎,我却气得要死。
最气人的是小数点。一天课间操的时候,布告栏跟前围了一大群人,小数点也在其中。他一看见我就把手一招:“快来看,你爸爸挨大字报了!”
我不禁愕然:我爸爸几年前就病故了,怎么还会“挨大字报”?挤进去一看,布告栏上贴着一张大字报,标题是“绝不能继续容忍右派分子毒害学生——向卓向文同志的右倾思想开火”。我问小数点卓向文是谁,小数点坏笑着说就是卓校长嘛,卓校长是你姐姐的爸爸,不就是你的爸爸吗?说完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溜烟跑了。
我知道追不上他,便回过头来看大字报。这篇大字报写得火药味十足,一上来就是一连串“为什么”:卓向文同志为什么还让资产阶级右派分子黎明、魏骏骐(后面还有几个名字我现在记不清楚了)继续任课?为什么还允许他们站在讲台上毒害我们的青少年学生?为什么还让他们一分不少地拿原工资?为什么要用人民的血汗供养这些人民的罪人?为什么……然后是一连串的“坚决要求”:我们坚决要求立刻结束这种怪现象!坚决要求把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统统逐出讲台!坚决要求……等等,等等。大字报最后是两个人的签名,一个是章志伟,另一个是白婉君。
看到白婉君的名字,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她与黎明说话时那甜甜的笑容,于是我觉得这学期老师中间发生的事情我们永远搞不懂。
白婉君还有件事情也叫人搞不懂。这学期开了一门新课——“农业基础知识”,教课的就是生物老师白婉君。她依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头发烫成大波浪形状,还系着一条别致的淡紫色手绢,所以唐吉说她比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还像资产阶级。她婷婷娉娉地在讲台上踱来踱去,捏着粉笔的手翘成兰花指,娇声娇气地告诉我们应该怎样施肥:“人粪尿一定要新鲜,种出来的蔬菜才新鲜……”每逢听到这些话,我总是搞不懂这些农活她自己干过没有。
我拿这个问题去问陈胖鸭,一向老实巴交的陈胖鸭居然做了个鬼脸:“你看白老师那个样子像不像种过菜的嘛?刚屙出来的屎尿咋能拿来浇菜呢?不把菜烧死才怪。这些事情种过菜的哪个不晓得?她完全是在乱说嘛!”然后我们就一齐大笑。
我和陈胖鸭这番对话是在操场上进行的。操场的一角正在为学校的食堂搭建一排猪圈,干活的就是那帮右派教师,国庆节以后他们就从讲台上消失了,每天集中到这里来劳动。对于黎明的离去我并不感到遗憾,这一方面是由于我在章志伟的教育下觉悟有所提高,另一方面是由于黎明早已失去使我醉心的风采和激情,讲起课来干巴巴的,还总是一副生怕说错话的样子,使人看着怪不舒服的。
所以当时我笑得很开心,很投入,完全没有发现白老师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了。
“你们笑什么?”白老师满脸狐疑地怒视着我们,看样子她已经听到了陈胖鸭的部分言论。
我们两个大惊失色,都把眼睛看着一边。白老师越发生气,连声追问我们到底在说什么,还一个劲跺着脚上雪白的皮鞋。这时两条灰蒙蒙的人影抬着一筐东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走在前面的是魏骏骐。魏骏骐的下巴像朱元璋那样向前伸出很远,因而比其他右派更像右派——漫画里的右派分子疯狂叫嚣时,下巴就是这样凸出来的。魏骏骐后面那人佝偻着腰,一身破衣服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颜色,走近了我才看清那是黎明。
“你们太不像话了!”白婉君最终没有问出结果,扔下这句话扭过身子就走。她这一扭身把那两人抬着的筐子碰翻了。一筐黑乎乎的泥巴扣在她的左脚上,于是她的两只皮鞋登时变成一白一黑。
“你你……”白婉君气急败坏,半天才说出话来,“黎明,你是存心破坏!”
黎明瞪着无神的眼睛茫然望着她。魏骏骐那朱元璋式的下巴却颤抖了:“白老师你怎么这么说呢?这和黎明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包庇他?”白婉君的手指几乎戳到了黎明的脸上,“黎明,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时刻都在想着报复,时刻都在想着破坏,是不是?可是你永远都不会得逞!”
黎明的脸色倏地变白了,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
“怎么?你还不服气是不是?那你就等着瞧吧!”白婉君狠狠瞪了黎明最后一眼,波浪形的卷发一甩,怒气冲冲地走了。
黎明闭上眼睛,慢慢恢复了木然的表情。
第一部(13)
星期六下午的自习课,唐吉又大出了一回风头。
这学期我们男生中间兴起了一种新花样——“占便宜”。这个“便宜”就是数字“8”。“8”的谐音是“爸”,于是大家都特别忌讳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个数字。谁要是一不小心说了出来,马上就会有人应声答道“哎!”或者“你喊我干啥?”,然后嘻嘻哈哈喜笑颜开,说他这个“便宜”占得好安逸。如果当时的环境不便于用语言来应答你(例如是在课堂上),这些家伙就咳嗽一声,表示你奉上的“便宜”他已经笑纳,特别调皮的还一面咳嗽一面做出在下巴上捋胡须的姿势,那副煞有介事的长辈模样气得你毫无办法。
但是这个数字有时又是无法回避的,因此一种更新的花样又应运而生——在应该说“8”的时候不说“8”而说“2”。按照谐音,“2”就是“儿”。于是我们之间经常可以听到这样的对话:
“喂,你说五十五加三十三等于多少啊?我怎么想不起来啦!”一边问一边准备着那声“哎”。
“等于——二十二!”
要是问话的人过早地回答那声“哎”,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对方反占了“便宜”,活该让大家笑破肚皮。
数学课充满“8”和“2”,因而充满了占与反占“便宜”的博弈,课堂上经常有人一齐咳嗽一齐捋下巴,搞得老师莫名其妙。那天下午我们隔壁教室的初一学生就正在上数学课,讲课的声音这边听得清清楚楚。当那位老师提问一个女生2的3次方等于几时,唐吉就做好准备了,那女生刚刚说出“等于8”,他立刻脆生生地大叫一声“哎”,把我们逗得笑成一团。
笑声未落,陈胖鸭苦着脸从外面进来,对我说章老师叫你去一趟。我想章志伟终于叫我去交代 “变天账”问题了。其实我早就想向他把这事说清楚,但是教政治的章老师和教汉语的章老师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的脸色总是那么严肃,目光总是那么犀利,走路总是那么快步如飞,好像成天都在忙于火热的阶级斗争,我根本就不敢找他说任何事情。今天当然不能不说了,因此我一到他办公室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我们是怎么发现那个咖啡色笔记本的、笔记本里头又写了些什么……章老师听了几句就很不耐烦地把我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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