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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景姑娘一点都不喜欢他,还极其厌恶他。
也是……
像他这种人,又有谁会喜欢呢?
他注定是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姬无伤捏了捏手掌,压制住内心遭人嫌弃所生出的难受。
他点头平静地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就差点被轻薄,这对景姑娘而言是不好的记忆,能一辈子不再见到他,的确是最好的。”
他给景飞鸢又倒了一杯茶,举杯说,“本王祝景姑娘,平安,如愿。”
景飞鸢立刻端起茶杯,“多谢王爷。”
她喝了茶,又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民女方才与您所说之事,您能不告诉别人吗?虽然民女嫁过人,在许多人眼中已经不清白了,可民女还是不希望在这之上又增添些流言蜚语,民女不想越发声名狼藉。”
姬无伤点头,郑重承诺,“景姑娘安心,本王绝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给任何人知晓。”
他心想,景姑娘的人品,当真是如同美玉无瑕。
她被野人求偶,她被野人轻薄跟野人有了肌肤之亲,她明明可以为了保全名节什么都不说,可是她觉得野人罪不至死,她怕王府的人杀了无辜的野人,她便还是沉静的将当晚之事和盘托出了。
她在乎自己的清白名声,可是,她更在乎人命。
她家中不愧是开药铺的,她有着菩萨心肠。
想到自己就是那个轻薄了景姑娘的野人,姬无伤隐晦看了一眼景飞鸢嘴唇上的伤,他修长手指默默摸向了腰间令牌。
他不想透露自己有怪病的秘密,他不可以承认他是那晚的野人,可他既然轻薄了人家,就还是应该对景姑娘有所补偿。
好好一个姑娘,大半夜被他跟随,又被他咬了嘴唇,肯定被吓得不轻。
尤其是他被赵钱氏和赵灵杰下了药,是人家景姑娘心地善良怕他死才给他吃了解药,才让他没有跑出去犯更大的错,他应该记着景姑娘这份恩情。
手指摩挲着令牌,犹豫了一瞬,姬无伤毅然将其扯下来。
他握着令牌放桌上,推到景飞鸢面前。
“这是可以自由出入安亲王府的令牌,本王麾下的八个心腹也认得它,景姑娘请收下,若是家中遇到了什么急事,可以拿着令牌来王府寻本王。”
景飞鸢看着面前只有食指长、两指宽的黑金令牌,受宠若惊地望着姬无伤。
“王爷,这……”
姬无伤又将令牌往她面前推了推。
姬无伤说,“收着吧,皇帝的人还在四处搜寻本王儿子的下落,难保不会搜查到你身上,你拿着令牌才能保护好你的家人和本王的儿子。”
景飞鸢思索一瞬,就伸手拿起了令牌。
她站起身,行礼谢恩。
“民女多谢王爷庇护。”
“不必,本王还得谢你救了本王的儿子。”
姬无伤示意景飞鸢坐下。
景飞鸢再次坐下。
姬无伤看了看她,又好奇问道,“景姑娘,你跟本王的女儿骄阳郡主,是不是有什么仇怨?本王怎么觉着,她好似一直在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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