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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婆娑中,四人沿着山脉往上,耳旁是涔涔的溪流,眼前有碎碎的月影,衬着四人轻快的脚步,踏青一样美妙。李十一走在最前头,拎着一盏玻璃罩的煤油灯,伸手将竹枝拦开,握住凉凉的枝节时习惯性地缓了缓,宋十九亦伸出手掌着,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覆上去拉下来,摇了摇小指舍不得放开。她的女友一手拎着油灯,一手开路,腾不出手来牵她了。李十一回头,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将油灯递给宋十九掌着,另一手反手握住她,塞进她指缝里。不晓得为什么,宋十九总觉得十指相扣的动作比鱼水交欢更缠绵些,后者总归是隐秘的纠葛,前者却能够将爱意摆到光天化日,摆到细枝末节。为着方便,她换下了旗袍,穿着李十一从前的黑褂子,宽宽大大的袖口挽了一截,粗壮的辫子拨到一侧,显得十分娇小,仿佛才同刚刚长成似的。她被李十一牵着,便不大留意脚下了,仰头望了望月亮,又低头瞄一眼溪水。忽然往李十一处靠了靠,胸脯挨着她的胳膊,小声道:“真浪漫。”浪漫这个词是她念西洋书时学来的,又译作罗曼蒂克。她不晓得如何形容这种充盈又感怀的心情,话至嘴边便忆起了这么个词。“怎么?”李十一低头看她,话温温的,神情也温温的。宋十九未说话,只拿头靠着她念了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你再教我。”她抬头,水亮的眸子望着李十一,“巴山是什么山?”李十一笑了笑:“缙云山。”是此刻她同她脚下的山。宋十九满意极了,闪着眼波咬唇一笑。落后半截的阿音拉着阿罗的手,望着前边儿二人的背影,话语听了个零零碎碎,听得她鼓了鼓腮帮子。酸,却不是往常那种针刺儿硌心头的酸,而是醋泡了腮帮子,倒了牙的酸。阿罗侧头看她,见阿音将眉头一耸,睥她:“要不,你也念两句?”阿罗好笑:“想听什么?”阿音原本只是刺一句,撞进阿罗认真的眼里,又不大自在起来,她将手从阿罗掌心儿里挣出来,清清嗓子扶着竹竿走。阿罗鼻息一动,弯了弯嘴角,将空落落的手收回来。自螣蛇毒解后,阿音待她总是这样,进一步,退两步,好三日,晾两日。瞧着她时总在琢磨,不瞧她时总是发怔。她没了从前的敞亮,没了从前的大方,没了胡天胡地的无所谓。阿罗有些失落,她从未谈过恋爱,不大懂这些进进退退的迂回,可阿音再明白不过,自己从前怀揣李十一时,也不过如此。她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自个儿不过是在奈何桥边哭了几日,泰山府便将这笔账记得锱铢必较,令她三番四次栽到这群鬼头上。大半夜的在山里头提鬼,见多识广的音大奶奶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偏偏前头的脚步声附和似的停了下来,呼呼的风声趁机作怪。“怎么?”阿音到底了解李十一,不必瞧她微锁的眉头,便三两步上了前。“不大对。”李十一抿起唇。她侧耳仔细听了听,有风声,树声,溪水声,同她们四个起起落落的呼吸声。却再没有旁的。没有野狗野猫的嚎叫声,没有蛇腹游行的窸窣声,没有熬夜的猫头鹰,连寺庙的木鱼声都歇息了——简而言之,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她有些紧张,攥了攥宋十九的手,正盘算着是否要退回去,却见宋十九手里的灯影一晃,拎起油灯照着远处,疑惑道:“咱们走了许久,那寺庙,怎的还仿佛远在天边?”身后传来阿罗不确定的轻言:“这条道……咱们是不是走过?”左面的溪流有个龙口似的弯,右边一颗蹿到道上的歪脖子树,前方两三米处碎石下一个两掌大的坑,乘着一半的积水,方才阿音险些崴了脚,这才本能地将手递给了她。阿音将手绢儿一甩,抱臂弯了弯脊背,倒是来了兴致:“鬼打墙?”她媚眼儿一飞,望着阿罗乐了:“你不就是鬼么?你们如何垒墙的,你倒是说说?”阿罗垂下眼帘不答,阿音勾下脖子追着她:“你不会?”脖子水蛇似的游走两下,又挺回来,“啧啧”两声失望得很。阿罗听明白了,她在嫌弃自个儿差劲。倒是一把神出鬼没的男嗓出了声:“这下三流的,大人自是不必学。”阿音肩头一抖,捂着胸口回头看五钱,见了鬼似的:“你几时在?”“我一直在。”五钱无奈。阿音干笑两声,正要说道两句,便听前头李十一轻声问五钱:“方便尿个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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