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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离饭庄,在夜色里疾驰。
到医院时,程以棠已经浑身都是汗,像泡在水里,人也逐渐陷入昏沉,趁那么点清醒拽了拽关总的衣角,关邵霆配合地弯下腰。
“别…别跟我哥说…拜托…”
一句话,断断续续。
关邵霆还以为她会提那狗,等了两秒不见她开口,他主动问:“简予深呢?”
他啊…应该也会担心的吧。
程以棠咬唇摇了摇头。
关邵霆不置可否,将人送进急诊室后移步外面,拨通一则电话。
开口的第一句是:“兄弟,我对不起你。”
电话里有几秒的死寂。
最怕的就是安静,更怕的是此时的简予深下一步要把他怎么剐。
京北的寒风,沁凉萧瑟。
等了三四秒,对方依旧没开口,但能听到他沉沉的呼吸以及急促的脚步声。
关邵霆立在夜风里,眉头微蹙,“能回就回,回不了我帮你看着。”
这一次,简予深终于开口,“关邵霆,你想怎么死?”
语调平静,但了解他的人有多清楚,他的怒意有多深。
刚想解释,电话传来一阵忙音。
……
几瓶点滴下去后,程以棠舒服多了,至少能正常呼吸了,田甜和关总还没离开,这会儿没什么劲儿说些感谢话。
虚弱地撩了撩眼皮,“我没事了,你们回吧。”
田甜:“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
“不用。”
程以棠和关邵霆齐齐开口。
关邵廷侧脸看田甜,说话利落,“你回。”
简予深估计半小时就到了,到时候挨揍被看到有失颜面。
田甜犹豫了下,“好吧。”
老板都这么说了,她不好坚持。
待人离开,关邵霆方出声,“我应该表扬你?还是说你傻?”
“表扬,”程以棠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恹恹接话,“都被人夺权了还这么敬业。”
关邵霆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挺无奈的。
“还敬业,一个简予深够要命了,再来一个陆时谦,你是不是不想我活?”
程以棠:“……”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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