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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馨香说：&ldo;大妈，您腿脚不方便，还是我来照顾海飞，大妈您在家做饭，我有车，也好方便回去拿。&rdo;

肖曦发现馨香安排得头头是道，他竟无法反驳。

李大妈说：&ldo;那你的店呢？&rdo;

&ldo;我的店不要紧，关几天也不碍事，都是老顾客，打个电话请他们谅解一下就好了。&rdo;

郑海飞说：&ldo;别那么麻烦，我不用人照顾，我可以照顾自己。&rdo;

但没有人把他的话当回事，肖曦只好说：&ldo;那我晚上过来陪夜吧，馨姐你也不方便给郑哥擦洗身体。&rdo;

馨香看他一眼，微微笑一下：&ldo;行，那晚上就你来吧。&rdo;

事情就这么安排好了。吃了饭，肖曦就被打发和李大妈一起回去了。肖曦想着郑海飞插着输尿管，也不用人帮忙方便，也没坚持留下来。

肖曦回到郊区，心不在焉地忙了一个下午，傍晚他吃过饭洗了澡，提着郑海飞的换洗衣服和保温饭盒去了医院。饭盒里是李大妈给馨香带的饭，她对馨香那是十二分的满意，这姑娘多善解人意，主动关了店门去照顾海飞，这么明显的意思她这个老婆子都看出来了，海飞可不能不好好把握机会。馨香说她自己在医院食堂随便吃点算了，但是李大妈怎么肯，为了让她别在食堂吃饭，还特意让肖曦打了两通电话去叮嘱馨香。

肖曦那是苦不堪言，但是又不能说不乐意，只能默默地把心酸吞进肚子里，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个女的该多好，也能光明正大让李大妈当未来儿媳人选看待了。不过是女的也未必好，郑海飞可能并不喜欢女人。

对于郑海飞的性向，肖曦并不确定，他知道费默肯定是喜欢男的，而郑海飞肯定不歧视同性恋，因为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同性恋。以费默那个性格，随便开开好友的玩笑那也是可能的。所以他对馨香那么明显的示好感到焦虑。

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馨香打了水，正要给郑海飞擦洗身体，郑海飞不愿意，用手压着盖在身上的床单，两人正在僵持，见到肖曦过来，郑海飞明显松了口气：&ldo;肖曦，你来了？&rdo;语气明显带了点欣喜，说话的声音也比离开的时候大多了，可见回复了不少。

馨香一回头，看见了肖曦：&ldo;这么早就过来了，大棚的师傅们这就下班走了？&rdo;

肖曦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ldo;馨姐，吃饭吧。已经不早了，天都黑了，师傅们都是六点下班的。&rdo;

馨香将毛巾扔进床下的水盆里：&ldo;那我先吃饭吧，一会儿让肖曦替你擦。我说你也真是的，你是个病人，我帮你擦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你插输尿管的还是女护士呢，肖曦你说是不是？&rdo;

郑海飞苍白的脸都变红了。肖曦看见郑海飞窘迫的表情，忍不住乐起来：&ldo;原来郑哥也有害羞的时候。&rdo;

郑海飞剜了肖曦一眼，以眼神警告他不要火上浇油。

肖曦并不急着给郑海飞擦澡，而是慢吞吞地收拾带来的东西，顺便说一下大棚的进程：&ldo;……育苗棚明天就可以拆完了。我让王老板等你出院了再来结尾款。&rdo;

&ldo;好。&rdo;郑海飞答道。

馨香慢条斯理地吃饭喝汤，肖曦趁她吃饭的时候又去水房打了开水回来。馨香终于吃完了，她收好饭盒，拿去洗了，回来还在床边坐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郑海飞只好下逐客令：&ldo;馨香，辛苦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肖曦就可以了。&rdo;

馨香抬眼看着郑海飞：&ldo;那我明天一早就过来。&rdo;

郑海飞说：&ldo;看情况吧，要是明天状况好，我自己能下床了，你就别来守着了。&rdo;

&ldo;不麻烦。你又不是天天这样，偶尔住个院，我照顾下还不应该吗？&rdo;馨香说到这里笑起来。

肖曦听见这话，立即不舒坦了起来，什么叫照顾是应该的，他们有那么亲密吗？

郑海飞连忙说：&ldo;你这话说得我更不好意思了，好了，你先回去吧。肖曦，送送你馨姐。&rdo;

肖曦沉默地站起来，点了点头：&ldo;好。&rdo;

下楼的时候，馨香还跟肖曦嘱咐了很久，告诉他该怎样照顾病人。肖曦只好一一点头答应下来。送走馨香，肖曦回到病房，郑海飞眼神熠熠地盯着他：&ldo;走了？&rdo;

肖曦说：&ldo;我给你擦身吧。&rdo;他伸手摸一下馨香原来准备的水，又加了点热水进去，掀开被子，将郑海飞身上的病号服解开，开始替他擦澡。

郑海飞没说话，一直看着肖曦的脸：&ldo;你心情不好，怎么了？&rdo;

&ldo;没有。&rdo;肖曦面无表情地说。

&ldo;你脸上写着四个大字&lso;我很不慡&rso;，我跟你还不熟悉吗，早就看出来了。&rdo;郑海飞说。

肖曦抬眼看着郑海飞：&ldo;你对我很熟悉？&rdo;

郑海飞微微一笑：&ldo;当然。&rdo;

肖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ldo;那你知道我心里现在在想什么？&rdo;

郑海飞被肖曦的眼神看得身上有些发烫，他移动一下眼珠，闪躲开来：&ldo;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读心术。&rdo;

肖曦非常直接地说：&ldo;我不喜欢馨香来照顾你，但是我又没办法分身过来，所以很不慡。&rdo;